徐遠舟林若溪縣委大院之仕途!
他隻好臉帶歉意的對徐謹年說“實在是時間太緊了,如果時間不緊,我肯定和你提前打個招呼啊,正好你今天來了,咱們兄弟好好聚聚。”
聽徐遠舟這麼說,徐謹年心裡還是暖烘烘的,心想這個堂弟雖然當了市長,還是沒有忘了和自己的感情的。
“那感情好。”徐謹年答道。說完,他滿是好奇又帶著羨慕的四下打量許遠舟的辦公室。
像他這樣的鎮黨委書記,平常最多也就隻進過縣委書記的辦公室,彆說是市長了,就是副市長的辦公室都從來沒有見過。
看完,他多少有些失望的對徐遠舟說“遠舟,你的這辦公室也隻是比我們縣委方書記的辦公室略大些,也很普通嘛。”
徐遠舟知道他的意思,便笑了笑說“辦公室嘛,不就是個辦公的地方?我就是為市民服務的,要那麼大、那麼豪華乾什麼?”
徐謹年連忙說“也是,也是哈。”
大老遠的從安陵縣過來,肯定不是為了嘮嗑。徐遠舟猜測,堂兄這次來肯定是有什麼事,他直截了當的問“你今天過來,有什麼事?”
徐謹年放下手裡的杯子,吞吞吐吐的說道“遠舟,我這次來青北,就是想讓你提攜提攜我”
無事不登三寶殿嘛。
其實從徐謹年一進辦公室,徐遠舟心裡就已經猜到了幾分他的來意。
徐謹年的話,讓他他一下想到了一個詞跑官要官。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官場上開始流傳著這麼一句順口溜“要想有進步,常去組織部,要想被提拔,常去領導家”的打油詩,甚至有部分官員把這句話當做自己仕途晉升的法寶。
“跑官要官”現象是乾部腐敗的高發區。
久居官場的徐遠舟知道,近些年在乾部選拔任用中,某些乾部為了達到自己升遷目的,千方百計地跑上級領導,以期得到領導的提名。
在他們看來,想升官不是乾出來的,而是跑出來的。
“不跑不送,原地不動;隻跑不送,平級調動;又跑又送,提拔重用”,似乎已成為目前某些乾部的“潛規則”。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查處一名官員,往往就倒下了一大片了。
徐遠舟心裡跑官要官這種行為是極為反感的。
礙於麵子,他還是耐著性子,想聽聽徐謹年有什麼說辭。
他不露聲色的問道“提攜?我在青北怎麼提攜?”
徐瑾年猶豫了一下,說“遠舟,你看我年紀比你大幾歲,你現在都是廳局級的市長了,我呢,還是個鎮黨委書記。你知道在我們老家安陵縣,想升到副處級有多難?你現在是市長,還聽說你雖然是市長,但在青北市說一不二,我想讓你出麵,把我調到青北市,隨便到哪個縣當個副縣長,以後跟著你,不就前途光明了嗎?齊陽市那邊,誰不知道你是省委林書記的女婿,肯定不會攔著的,行情我懂,該要打點的就打點。”
徐謹年說完,悄悄的看了看徐遠舟。
他發現徐遠舟眉頭緊鎖,臉色陰沉,開始還帶著笑意的眸光透著慍色,不覺有些惶恐。
徐遠舟深呼吸了幾口,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他略微頓了幾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和“謹年啊,你想進步,這是好事,我支持。把你調到青北市的某個縣當副縣長,我確實也做得到,但我不能這麼乾啊。我如果這麼乾的話,彆人會怎麼看我?會不會一個一個的都和你一樣,跑到我這裡來要官?你可以來,你們縣委方書記也可以來,其他人也可以來,我是不是都要答應?謹年,我們還是要腳踏實地,乾好工作!要相信自己,相信組織,是金子,必然會發光的!”
徐遠舟的話,徐瑾年並沒有聽進去多少,他仍然做著最後的努力說“遠舟,你幫了我我是不會聲張的,這一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他這麼一說,徐遠舟忍不住有些生氣了,臉色鐵青的說道“你自己都說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這還不算第三個人知道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為,我還是那句話,認認真真工作,踏踏實實做人,這樣對你好,也是對我好。”
徐瑾年有些尷尬,更多的是失望。
見徐遠舟口氣那麼堅決,知道再多說也無益,隻好順著台階下,心不甘情不願的違心說“遠舟,你的話我記住了,回去後我一定好好工作。”
“嗯,這就對了嘛。”徐遠舟的臉色開始緩和下來,他看了看表說“正好,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
今天中午徐遠舟破例沒有去食堂,讓呂勁鬆在迎賓館訂了個小包間,專門招待徐謹年。
吃完中飯,徐遠舟想留徐謹年在青北市住一晚,第二天再走,但徐謹年已沒了心境,借口有事,然後悶悶不樂的開車走了
上官廷輝帶著顧誠離開青北軌道交通集團後,兩輛車直接,開進了青北市紀委廉政教育基地。
省紀委調查組把這裡作為對顧誠留置審查的辦案點。
考慮到顧城案牽扯到的企業眾多,放在青北市,方便查案。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顧誠在軌道交通集團開會被帶走的消息,一下子就在青北市傳開了,青北市民自然是拍手稱快!
紛紛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