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恩人,山裡都是一群糙漢子,平時都不敲門,養成習慣了,山裡出現了賊人,我擔心你的安危,所以闖了進來,恩人莫怪。”馬征賠笑道。
林羽歎了一口氣,故做恍然,“原來這樣,晚上我喝了茶就睡下了,你們快去抓賊人吧,我頭有點沉,不知道怎麼回事,好想睡覺。”
說完,林羽偏頭昏昏沉沉佯裝睡去。
馬征還在疑惑時,旁邊的二當家近身附耳道“老大,是我在她茶裡加了點東西,放心,她不會知道什麼事,剛才的動靜太大吵醒了她,不然她不會醒來。”
馬征揚起手呼的一巴掌打了過去,怒道“誰叫你自作主張,不能動她一根汗毛,我自有打算。”
“是,是,我知道了。”二當家捂著被打腫的半邊臉,低頭不再逞強。
二當家心裡苦啊,他在想大當家一定是因為這個女人長得漂亮想要她做壓寨夫人,一向對他好的大哥今天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動手打他。
什麼玩意,老大真看上這個女人了?
他不服,憑什麼老大現在要娶女人,有了女人後很快就會有孩子,有了孩子,這個當家的位置永遠都輪不到他。
老大再過幾年就要讓位,這個時候絕不能讓他娶妻生子,女人就是禍害,阻擋他的前程。
在茶水中下了毒藥,不過林羽早就察覺出,區區小毒不足為懼,她以為是馬征的意思,所以這才對馬征起了疑。
眾人離去,房內寂靜無比,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兩人同時掀開被子抽身躲開,林羽慌忙扯過外衫穿戴整齊,紀王則慌亂滾下床,經過剛才的擔驚受怕,此刻是尷尬無比。
“抱歉,事情緊迫,情非得已,我……我馬上離開。”他的眼睛閃躲,不敢直視她,害怕被人看穿了心思。
隻有自己知道,環住她腰身那一刻,聽見她的心跳,他才覺得真實的擁有了她,雖然很短暫,足矣。
好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那一刻。
他自認為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唯獨對她,每一次想要放下對她的情時,她總會不經意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好似蓮藕,怎麼也斷不了藕上的纏絲。
他也為自己不潔的想法懊惱,自己不能對她有任何不純的想法,他對她的愛無人能比,可以為她舍棄所有,害怕自己一再越矩的想法玷汙了這段美好的情感。
想到這裡,他疾步向門外走去,頭也不回。
林羽上前一把拉住他“你出去就是送死,他們還在搜查,目前這裡是最安全的。”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斑駁的光亮鋪在兩人身上。
靜夜,她手掌的餘溫通過他的衣袖劃過他肌膚,她離他如此近,如果當初他努力爭取,她會不會愛上自己?
如果自己勇敢點,在她身邊的會不會是自己……
突地一個一個雜念湧上心頭,他雙手微微發顫,恨自己這般齷齪的想法。
他不能像容楚南那般正大光明的給予她任何,她愛的,他愛;她在乎的,他在乎;她痛苦的,他痛苦;她快樂,他亦快樂。
能護她一生安寧,在她身邊做個透明人,這就是他愛她的方式。
“好,聽你的。”服從的語言,不想讓她擔心,不要她受到任何危險,他相信這次一定能渡過難關。
外麵時不時傳來腳步聲和喊叫聲,伴著輕輕涼風,讓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