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爺又吃醋了!
僅僅片刻的功夫,蒼寰宇所到之處,哀鴻遍野,和安詫異地舉著乘風劍,看著他們家王爺每殺過去的時候,天空飄過的鮮血淋漓的屍體……
但是這樣,蒼寰宇似乎是一點也不解氣,他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血腥殺戮了!
原本鋒利的寶劍隻不過在他手裡半盞茶的功夫,劍口上竟然多了許多凹凹凸凸的小缺口,鮮紅的血跡彌漫了整個劍身。
蒼寰宇的大半張臉都被藏在寬大的黑袍之下,不過隔著這黑袍,透過袍子上的血跡讓遠處的前來暗殺的人,似乎都能夠看到他那雙暗波洶湧的眼睛。
事實上,方才那些被蒼寰宇近距離殺死的弓箭手,毫無抵抗之力,並不是因為蒼寰宇一招就將他們所有人斃命。
而是他們看到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頻繁地抖著自己手裡的寶劍,並且他手裡寶劍的劍氣竟然跟空氣,引起了共鳴!
刺耳的劍鳴聲,讓那些殺手心率驟快,場麵太過可怕,以致於他們隻顧著震驚,而忘記了反擊!
蒼寰宇知道,眼前過來的這些人,不過是替人跑腿的,但是惹怒了他蒼寰宇,就連死,也不會死的那麼痛快!
和安看到眼前這種情況,知道他們家王爺現在是憤怒到了極致。
如果他們家王爺手裡拿著的是洪荒寶劍的話,在他們家王爺洪荒劍剛剛出鞘的那一刹那,光是洪荒的劍氣都能割破敵人的咽喉。
這時……
數十支飛箭忽然從高空射了下來,和安怒火攻心,狠狠地咬了咬牙,怒瞪他的雙目,陡然大吼一聲,提著手裡的乘風劍,像隻蓄勢待發的豹子一般,瞬間朝著他不遠處的大樹殺了過去!
“還真是沒完沒了,去死吧!”原本要兩個人抱團才能抱住的大樹,被和安一劍劈成兩段。
藏匿在大樹上的殺手無處立腳,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和安猛地踩跳在被劈開的大樹上,劈成兩半的大樹瞬間掉落在地,和安自己順勢一躍數十丈,頃刻間將從樹上掉落下來的兩名殺手給亂刀砍死了!
麵對蒼寰宇跟和安的可怕的反追殺,那些藏在悅來酒樓附近的殺手,戰戰兢兢地舉著手裡的武器連連後退。
雖然他們都蒙著麵,但他們的眼神已然出賣了他們。
“不想死的,自報家門!否則,死連給你們主子報信的人都不留!”蒼寰宇低頭一聲怒吼,嚇的對麵還活著的十來名殺手,麵麵相覷。
但是彼此都在觀望,並沒有任何一人開口。
“嗬嗬!既然如此,就讓我送你們上路吧!”
蒼寰宇陡然抬頭,眸中寒光一閃,再他對麵的那些殺手在看到蒼寰宇眼睛的時候,隻覺得眼前一片腥紅,再跟著,什麼都看不到了!
但是蒼寰宇在殺了他們之後巴不得立刻殺到他們的老巢!提著劍就要繼續追……
“王爺,你清醒點!”和安連忙上前攔住了蒼寰宇的去路,“現在百裡寒已經將大部分殺手給引過去了,不管怎麼說,千萬不要辜負了他們的一番努力!現在最重要的可是小陌主子……”
一提到花小陌,蒼寰宇整個身體猛地震了一下,手中的寶劍突然“哐當”一聲從他手裡脫落掉在了地上。
和安慌張地環顧了一下四周,連忙將沾滿鮮血的寶劍,從地上撿了起來,再次壓低聲音耳語道“王爺,我們撤回酒樓內吧,外麵人多眼雜,不安全,至少我們在酒樓內他們不敢貿然襲擊。”
“你去接應三娘,地下密室見!”蒼寰宇說完直接轉身就朝著身後的酒樓快步走去。
和安不敢怠慢,連忙應聲。
……
悅來酒樓密室內。
蒼寰宇剛將密室的密道打開,就看到密室內一個小小的身影在看到他之後,像是見了鬼一樣,嚇的連連後退“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小陌姐姐現在還很危險!”
“你就這麼害怕本王?”為了防止嚇到他,蒼寰宇說話的聲音比剛才柔和了不少,並且伸手扯掉自己身上被沾滿鮮血的黑袍,之後也不去管他,徑自走到床邊,輕輕地蹲了下來,“放心,本王不會濫殺無辜的,小陌她怎麼樣了?”
小彼岸用力地喘了口氣,幸好方才隻是虛驚一場,伸出小手拍拍自己的心口,試探道“小陌姐姐現在賣相很平穩,怕是用不著多久就會醒過來了。對了和安哥哥還有梅三娘呢?”
蒼寰宇沒有說話,隻是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一回頭,竟然又把小彼岸給嚇到了。
這個小彼岸素來跟百裡寒,想來一直以來都是形影不離,沒像現在這樣分開過,心中害怕也是自然的。
不過蒼寰宇自己現在也顧不上彆人,小心翼翼地,輕輕握住了花小陌的手,感受著她漸漸恢複的體溫,還有逐漸平穩的呼吸聲,蒼寰宇心裡慢慢的安心了下來。
“小陌,知道麼,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百裡寒是什麼人,放眼整個蒼龍國,他如果敢稱自己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就連他都束手無策,都覺得你快要死了的時候,你還活下來了……”
蒼寰宇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袖子替花小陌拭乾額頭上的汗。
沒有過多久,密室的門再次被人打開,和安帶了一些水和食物,還有梅三娘進來了。
“王爺,給小陌主子喂點水吧。”
“嗯!你們也辛苦了,先歇息一會吧!等小陌醒來,等她稍微好一點,我們就轉移陣地。這個密室雖然很隱蔽,但並不是療傷的最佳場所,而且也沒辦法生火給她煎藥。”
和安站在床前,感覺很不可思議,他們家王爺在照顧人這方麵,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沒想到突然照顧起人來,這麼的體貼入微。
梅三娘進來簡單查看了一下這個密室,之後看到縮在角落裡的小彼岸非常害怕地看著她,環在身前的小手,有些緊張地在顫抖。
“小娃娃,你害怕作甚?老婆子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雖然是個娃娃,現在這裡好歹是個大夫,你個當大夫的,不守在病人身邊這又是作甚?”
“我……我……我隻是有些想我的小鬆哥哥……”小彼岸猶豫半響,說話也吞吞吐吐,聲帶都在顫抖,“你……你……這裡這麼黑,你眼前擋著厚厚的麵紗能看得見麼?”
梅三娘“嘿嘿”賊笑兩聲“當然能,老婆子是用心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