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萌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早讀結束後,毛小柔又湊過來,八卦道“梨梨,加上校草了嗎?”
“……還沒呢。”
傷心事被提起,池梨梨的情緒又don了下去。
為了不讓毛小柔有負罪感,她沒有提昨晚她倆的聊天記錄被沈京衡看見的事,編了個借口“我覺得以我這麼差的自製力,美色很有可能會讓我分心,所以我打算等高考結束再說,現在還是先安心學習吧。”
合情合理。
毛小柔絲毫沒有懷疑,還為她的好好學習精神點讚。
不過,池梨梨也不是純騙毛小柔,話裡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畢竟昨晚她才被記了一個過。
為了不再讓沈京衡抓住把柄,在接下裡的這段日子裡,她真的決定安心學習,不搞幺蛾子了。
這樣的正能量狀態一直持續到清明節。
作為高三的學生,池梨梨隻有下午半天的假期。
應了那句清明時節雨紛紛。
清明節這一天,池梨梨早上一睜眼,就聽見窗外有淅淅瀝瀝的雨聲。
拉開窗簾一看,遠處群山都籠罩在一片煙雨朦朧之中。
池梨梨伸了個懶腰,難得沒有賴床,起床洗漱。
早飯過後,她先去學校上學去了,等中午放了學,沈京衡再接她一起去給池寒蘭掃墓。
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
中午放學後,池梨梨選了個崇明高中兩條街外的咖啡店,打算去那兒等沈京衡。
結果走到半道上,突然聽見一道不算熟悉的聲音,十分熱情地喊她“誒,梨梨!梨梨!”
聞聲,池梨梨停下腳步,回頭一看。
隻見身後不遠處,一對四十歲出頭的夫妻正朝她小跑著來“梨梨,是我啊,你表叔。這是你表嬸。還記得我們嗎?”
池梨梨當然記得。
說話的叫伍鑫,是池寒蘭的表哥,而他身邊的女人叫張韻。
之前在葬禮上,以及葬禮過後,池梨梨見過他們幾次,但記不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就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
現在一想,大概是沈京衡幫她擋了下來。
因為這是一對很會吸血的夫妻。
本來伍鑫和張韻今天來崇明高中附近轉轉也隻是想要碰碰運氣,畢竟現在要見池梨梨一麵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誰能想到居然還真被他們蹲著了。
張韻的激動之情掩飾不住。
她又上前了兩步,想去握池梨梨的手。
池梨梨立馬後退幾步躲開了,保持最基本的禮貌,麵無表情地問道“請問有事嗎?”
張韻尷尬地收回落空的手,收起了臉上的激動,神態哀傷道“梨梨,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你媽媽的哥哥嫂嫂,清明節給她掃掃墓不過分吧。你今天就帶我們去看看她吧,我們也很想她。”
伍鑫連忙附和“是啊。你那時候還小,可能沒什麼印象了,其實我們和你媽媽關係很好的,隻是後來她來烏京市打拚了,聯係才少了一點。”
雖然看得出來他們是在惺惺作態,但池梨梨還是不太會應付。
她皺了皺眉,正想著要如何擺脫這對纏人的夫妻的時候,身後忽地響起另一道嗓音。
在淅瀝雨聲裡,他一向平穩的聲線更是沾染了幾分寒淡,給伍鑫夫婦了一條可操作性很大的建議“想她不如直接去下麵見她。路上車這麼多,隨便找一輛撞上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