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她的三腳貓工夫在這幾個對她而言猶如巨人的黑人麵前形如虛設,到時候女生她沒救出來,她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池梨梨打算報警。
可她還沒拿出手機,其中一個黑人就已經發現了她,和同伴說了句什麼,眾人的臉上紛紛露出令人作嘔的笑。
池梨梨緊皺眉頭,想先離開這裡再說,卻聽見黑人吹了記口哨。
接著,不知從什麼地方又冒出來四五個黑人,速度很快,從前後左右將她包圍了起來。
一眨眼的工夫,池梨梨就被他們堵在了牆角。
第一個發現她的黑人開始伸手扯她的衣服。
池梨梨打算放手一搏,不管成不成功。
誰知她剛拿出架勢,黑人的兩條腿就好像被什麼擊中,“撲通”的一聲跪在了她的麵前。
池梨梨一怔。
沒了黑人的阻擋,她的視野重新變得開闊起來。
然後,她看見了沈京衡。
他站在紐約的風雪裡,四周是中餐館花花綠綠的燈牌,看上去有一種電影的氛圍感。
五顏六色的燈光卻沒能給他的臉帶來幾分色彩。
他的神情疏淡,喜怒難辨。
可池梨梨知道,他生氣了。
而且是很生氣。
回國後,池梨梨花了很久才哄好沈京衡。
不過那一次確實是她的錯。
那現在呢。
池梨梨不知道這一次比起最嚴重的那一次,到底哪個更嚴重一點。
這時,鄭明誠突然出現在門口,打斷了池梨梨的回憶,叫她“梨梨,吃飯了。”
“哦……好。”池梨梨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心裡還在想著待會兒下樓見到沈京衡,要怎麼和他道歉。
等她回過神,洗漱完,做好心理建設的時候,距離鄭明誠上樓來叫她已經過去了一刻鐘了。
池梨梨抓緊時間下了樓。
可奇怪的是,在飯廳裡,她依然沒有看見沈京衡。
池梨梨腳步一頓,心想這人該不會氣到不願意和她同桌吃飯了吧,向鄭明誠打探道“哥哥不下來吃飯嗎?”
鄭明誠先給池梨梨盛了一碗湯,回道“他應該還在補覺吧。”
“補覺?他昨晚工作到很晚嗎?”
一聽這話,鄭明誠就知道池梨梨肯定又喝斷片了,笑著搖了搖頭“你啊你,以後真要少喝酒了。阿衡昨晚是為了照顧你,所以一晚上沒合過眼。”
“……啊?”池梨梨一臉驚訝,“他照顧了我一晚上?”
“是啊。”
“……”
好吧。
又錯怪了他一次。
再加上剛才的過分行為,她現在可謂是罪孽深重啊。
池梨梨肩膀一垮,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見狀,鄭明誠問道“怎麼了,你又和阿衡吵架了?”
池梨梨點了點頭,但礙於事情的特殊性,她不好意思展開和鄭明誠說。
鄭明誠也沒追問。
因為心裡有事,這頓飯池梨梨是吃得食不知味。
沒扒拉兩口米飯,她就放下了筷子,懨懨地回到房間,打算等沈京衡睡醒了好好和他認錯。
好不容易終於捱到晚上。
在開飯前,池梨梨積極跑到沈京衡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哥哥,起來吃晚飯了哦。”
半天沒人回答。
還沒醒?
池梨梨試著擰開門鎖,走進去一看。
臥室裡竟然是空的,床上也沒有有人睡過的痕跡。
池梨梨一怔,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趕緊蹬蹬蹬跑下樓問鄭明誠“老叔,哥哥什麼時候出去的?”
一聽這話,鄭明誠也一臉剛知道這消息的表情,反問道“阿衡出去了嗎?我沒看見啊。”
池梨梨“?”
沈京衡該不會是離家出走了吧?
還是……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