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許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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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說是池梨梨,就連舒舒也看呆了。
本來她正在收拾拍攝用品,聽見池梨梨的驚呼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恍然大悟地想,難怪他們今天可以跳過預約這個步驟直接拍攝,甚至還包了場,原來是因為和老板認識啊。
被池梨梨這麼一吼,禹文柏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全都被震回了喉嚨裡。
他一邊撕掉胡子,摘下帽子,一邊在心底感歎了一下世態炎涼,不是太滿意沈京衡的做法,問道“怎麼,你來之前都沒和小公主說說我是誰?”
池梨梨一看,嘴巴張得更大了,眼睛裡卻流露出幾分驚豔。
原來舒舒沒有騙她啊。
禹文柏真的是故意扮邋遢。
沒了假胡子和帽子的遮擋,他真實的麵容原原本本地露了出來,眉眼乾淨而英挺,毫不費力地風流倜儻。
就顏值上來說,完全夠資格當沈京衡的朋友。
沈京衡輕瞥了一眼又有見色思遷趨勢的小姑娘,輕哼著,抬起手,終於可以無所顧忌地捏她的臉了。
而後,他“嗯”了一聲,回答禹文柏的問題“給她留了一個驚喜。”
池梨梨“……”
最好是驚喜,不是驚嚇!
池梨梨顧不上拍掉沈京衡搗亂的手,還在消化他和禹文柏是朋友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
同時,她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怪不得剛才她和沈京衡吐槽禹文柏的時候,他的反應平平。
怪不得禹文柏的怪脾氣怪得莫名有種熟悉感,敢情是他的朋友啊。
這麼一切都合理了起來。
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和沈京衡一比,禹文柏那點怪癖根本算不了什麼。
可是,沈京衡和她平時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嗎,什麼時候多出了她不知道的朋友呢。
抓住到這個重點後,池梨梨十分順理成章地,又想起了沈京衡背著她有了喜歡的人這筆舊賬。
當然了,她沒有再像上次那樣,生出有一種被沈京衡背叛的感覺。
她隻是單純覺得,她和沈京衡之間的關係好像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可避免地產生了一些縫隙。
而這些縫隙裡藏了不少的秘密。
有她的,也有沈京衡的。
見池梨梨的眼睛還瞪得圓圓的,禹文柏搖了搖頭,對沈京衡嫌棄道“你家小公主是不是被你保護得太好了,怎麼不管遇見什麼事,都容易露出這副好像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池梨梨“…………)”
禮貌嗎。
好好一個帥哥,可惜長了一張不會說話的嘴巴。
既然禹文柏這麼不給她留麵子,那她又何必對他太客氣。
被禹文柏這樣一內涵,池梨梨終於從受到的巨大衝擊裡緩了過來,刻進骨子裡的小心眼dna動了。
她回過神,大大的眼睛裡裝滿了大大的疑惑,一本正經地問沈京衡“哥哥,你什麼時候交了一個這麼沒禮貌的朋友啊,說人壞話也不知道背著一點人,以為彆人都是聾子嗎。”
這話聽上去有些耳熟。
剛才禹文柏也是這樣諷刺她的。
沈京衡唇角輕牽,知道小姑娘這是記仇了。
為了安撫她,他選擇了站在她這一邊,聲音裡有笑的味道,語氣卻彌漫著淡淡的悵惘,低歎道“年少不懂事。”
禹文柏“……”
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沈京衡過了這麼多年才把小公主帶給他看了。
眼前這個無條件配合小姑娘演戲的老婆奴預備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一個人乾翻十幾個混混的沈京衡了。他收起了鋒利的爪牙,不再是一頭撕咬敵人動脈的狼,心甘情願當起了小公主的忠犬。
對於這個變化,禹文柏很是傷感,現在需要一點時間緬懷自己逝去的青春。
他沒再接搭理一唱一和的倆人,轉身朝屋內走去。
池梨梨見狀,揚眉吐氣了一番,沉浸在打了一場勝仗的得意裡,衝沈京衡張開右手,邀請他慶祝道“givefive!”
她的眼角眉梢都浸著喜悅,沈京衡的眼底也掠過一絲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