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音陸元昌將門王妃攝政王的掌中嬌太魅!
“父親無需擔憂,我們即便是報官也不知指明崔姑娘做的,審案的大人們自由論斷,到時候我們旁觀就行了。”
平陽候還是不放心,陸修齊的目光看著那放著蜂巢的大樹,目光悠遠而深邃。
“如今崔家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都敢將這些魑魅魍魎的手段拿到陸府來,便是絲毫沒將陸府放在眼中。今日有崔姑娘,明日就有王姑娘李姑娘,陸家不用在朝中混了,便是對那些閨閣婦人也畏懼三分。”
平陽候一愣,沒想到今日竟然被這個長子奚落了,他麵色暗紅,怒斥道
“放肆!”
陸修齊一如平時一般拱手請罪,仿佛還是那個恭順的庶長子,隻是他腰背直挺,無半分折腰之態。
“此言雖逆耳,卻是實話,便是陸府懼怕崔家不去報案,崔家嫡長女傷成了這樣,父親以為崔家不會向我們討說法嗎?到時候可就沒有現在主動的局麵了。而且,算計攝政王的那位寵姬,憑著攝政王那性子,攝政王豈是個善罷甘休的人?”
平陽候隻覺得自己被這個長子說服了,若是崔家找陸府要說法,他確實沒辦法交代。
眼下隻能聽陸修齊的安排了,平陽候點頭,看著陸修齊舉步颯遝的離開了菊園。
平陽候望著陸修齊的背影,眉頭緊皺,一個想法竄了出來。
很快,平陽候將心中的想法摒棄。
陸修齊不能做世子,而且,將來等他成家也要將他分出去。
不然,族中人隻要看到他,就能想到二十多年前,他為了活命將李氏送給賊首的事情。
外麵的事情有陸修齊接手了,謝德音便不再過問了,陸修齊會將事情辦的很好。
至於最後審理的結果,究竟是崔蘭姝因妒生恨,意欲謀害攝政王的寵姬,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是被那寵姬發現,反製於人,都跟自己沒關係了。
金子此時溜了進來,笑嘻嘻的跟謝德音說道
“夫人,奴婢從在二房的院子裡後麵窗戶看了一眼,二夫人那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嗷嗷的叫著,可慘了。那崔蘭姝可比她慘多了,這會還不知道怎麼叫呢。”
謝德音抿唇笑著。
她足不出戶,這個八卦小能手便把所有人的瓜送到她麵前。
此時二房的管事差丫鬟進來詢問,說是侯府借了彆人家的名品菊花,此時過來討要,還有人看到那菊花毀了,氣憤異常,獅子大開口,要求侯府賠償。
謝德音讓那管事進來,隻問了一句
“那些人手裡可有侯府借用的印章?”
這印章是謝德音管家後,她的私章,原先不管誰管著侯府,之前的規矩全部作廢,府裡上下的人,都隻認她的印章。
“並沒有?”
“那有我寫的借據?”
“也沒有。”
“既然都沒有,那要什麼賠償?”
“是二夫人以侯府名義借的,侯府三房沒有分家,借東西,自然都是以侯府的名義借。”
謝德音聽得嗤笑了一聲,道
“二夫人?這府裡的中饋何時由二夫人管了?我記得沒錯的話,這侯夫人可是我正經的婆婆王夫人,可不是二夫人。”
謝德音這話說的極其不客氣,那管事是二夫人的陪嫁管事,此時一張老臉通紅,忍不住甕聲甕氣道
“二夫人好歹是世子夫人您的長輩,您怎可如此說話,辱沒二夫人。”
謝德音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茶放下,目光沉沉的望著眼前的管事,此時,一言不發。
那管事不知為何,隻覺得後背發緊,脖頸微涼,頂著謝德音的目光一時心中有著極強的壓迫感。
他隻覺得自己從前小看了這位世子夫人,原先隻想著是商戶之女,後來便是她管了侯府,也覺得是她手底下的人在替她打理。
那樣嬌嬌弱弱的一個江南女子,怎麼有能力有眼界能管理好侯府。
此時他方才明白,他錯了。
這位世子夫人竟然如此有威儀,但是這樣沉默寡言時,便讓人心頭發慌。
“上次我接手侯府時便說得清楚,二房三房日後開銷,自行承擔。不要跟我扯什麼三房一體,我接管侯府那日便已言明,如今在府裡給二房留著居住的院子,沒有收取租金,已經是看在她是長輩的份上。現在想拿侯府的金貼她自己的臉,當真是以為我說話不管用了?便是今日惹出的亂子,損壞的桌椅,安撫世家姑娘們的費用,我明日會列個清單給二房送去。”
二房管事哪裡還敢說什麼,誰想到這位世子夫人是如此態度強硬的人,絲毫不給長輩臉麵。
二房的管事隻能回去了,金子直覺有熱鬨看,趕忙跟過去了。
元寶給夫人換了熱飲,在旁說道
“夫人不用為這些事情傷懷。”
謝德音麵色淡淡,絲毫不以為意。
“自然不會。”
如今能讓她傷懷的事情還真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