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隨著暮色漸漸淡去,夜色漸漸來臨,房裡的光線也一點點昏暗下來。
房裡沒點燈,蘇槐了解陸杳的各個傷處,他的手總能夠精準地觸碰到,所至之處衣衫儘褪,他憑著指下觸感,將她身上一道道的傷都偽裝好。
偽裝好以後,他還要摸兩把。
看在他總體是在幫她的份上,她隻能咬咬牙忍了,權且當做是他在摸這皮有沒有弄服帖吧。
他靠近時,陸杳綿綿不絕地嗅到他身上氣息,身體雖比以前習慣了一些,可待在一起久了還是會發作。
他看處理她肩傷的時候,兩人幾乎鼻尖相抵,陸杳看著他,他眼神亦直直地纏著她的。
門外最後一絲暮光,依稀映著彼此輪廓。
陸杳不由得偏開頭去,任由他去了,她能十分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呼吸正正落在自己的耳畔和頸窩裡。
屋頂上姬無瑕左看右看,視線都被蘇槐給擋了大半,以至於她都看不到陸杳,便問“杳兒,他在對你做什麼?”
陸杳道“幫我貼傷口。”
姬無瑕不可置信“這奸賊瘋了嗎?”
陸杳心想,一切都由著他心情來,他什麼時候正常過?
外麵劍錚十分反感姬無瑕如此肆無忌憚地在屋頂上往裡瞧,他們都十分自覺地非禮勿視,結果全讓這賊女看去了。
劍錚冷聲道“我勸你還是自覺點,下來,不覺得自己煞風景嗎?”
姬無瑕回頭睨了一眼劍錚,道“你們奸賊囚禁了我的人,你們還有理了。”
這話蘇槐聽了,看向陸杳道“囚禁,我囚禁你了嗎?”
有一說一,這次要不是他帶自己回來,陸杳可能不太好收場。
陸杳道“也不算吧。”
姬無瑕怒向房裡道“奸賊,就算你救了我家杳兒,可男女授受不親,同處一室你覺得對勁嗎?”
居然還讓她的杳兒睡在他床上,真是想想都令人氣憤。
蘇槐道“我覺得對勁。”
姬無瑕道“你說說哪裡對勁!”
蘇槐道“我是她未婚夫。”
姬無瑕非常震驚“你說啥?你是誰的未婚夫?”
蘇槐不再說了,差點急死姬無瑕。
陸杳傷神地揉了揉額頭。
還是劍錚道“除了陸姑娘還能有誰。這門親事是陸姑娘親自登門認領的,你問問她就知道了。”
姬無瑕就問“杳兒,這奸賊真是你未婚夫?”
陸杳白了蘇槐一眼,隻好應道“是吧。”
姬無瑕道“我知道你有個未婚夫,可你沒說是他啊!”
陸杳默了默,道“我在來之前,也不知道是他。”
她要是早知道未婚夫是這麼個玩意兒,她絕對當做這世上沒有他這號人。
後來姬無瑕離開了屋頂,她得找個地方消化一下這個事實。
不過她很快就消化好了,回來的時候順了一隻後廚那邊的雞回來,重新坐在屋頂上啃雞吃。
她吃兩口,又掀開瓦片往房裡望兩眼,邊發出感歎“嘖嘖嘖。”
雖說光線昏暗,可她眼神好,大概能看見奸賊還在給她家杳兒貼傷口的動作。
姬無瑕福至心靈,道“狗賊,你不點燈,是不是怕我看了杳兒的身子?”
蘇槐沒說話。
姬無瑕又道“你放心,她身子我早就看光了,我們經常一起洗澡,她身上有幾顆痣我都……”
話沒說完,屋裡的蘇槐冷不防操起一旁陸杳服藥的空碗,就氣勢渾厚地朝姬無瑕飛擲而去。
他眼都沒抬一下,那空碗就異常精準地直直衝姬無瑕掀開瓦片的地方飛出,動作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