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姬無瑕喜滋滋,畢竟賺到一筆很難賺到的錢,見陸杳閉上眼睛又準備睡了,道“睡什麼睡,起來跟我出宮去,咱倆找個地方喝兩杯,我請客。”
陸杳興致缺缺,道“這三更半夜的我為什麼不睡。我建議你也找個地方睡睡,近來少在宮中走動。否則讓奸佞見到了,他不撕了你。”
姬無瑕歎道“那行吧,就你這作息,哪裡像個年輕美嬌娘,分明是個寡淡的老太婆。”
說罷,陸杳身側就再沒話音兒了。
姬無瑕沒聲沒響地就走了。
而審訊室裡,殺手將自己所知的全部,都如實招來。
等他交代得差不多了,最後望向蘇槐,道“我知道無回門的總舵在哪裡,但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得等你放我出去了我才能說。”
他那神情有些勢在必得,隻要這位貴人想知道,就必須得放了他。
誠然,蘇槐確實想都沒想就讓劍錚放了他。
刺客順利走出刑訊室,走到外麵上了街巷,此時夜色已深,街巷裡光影暗淡空無一人,他審視了一眼四周,兩邊有屋舍圍牆,但翻上圍牆就好跑路。
蘇槐隻在街巷口便止步,負手站在月色裡,神色是慣有的溫和,一副十分平易近人的形容。
刺客先前被蘇槐傷得不輕,但逃命這種事當然得拚儘全力,遂提著一口氣勉力躍上圍牆。
蘇槐離他數丈遠,也隻是站在原地看著,並未上前。
等刺客站在牆頭上了,蘇槐方才出聲問“無回門的總舵在哪裡?”
刺客道了一句“在茶山鎮。”
說罷他立馬轉身就躍過圍牆,卯足勁往夜色裡跑。
劍錚立在蘇槐身後,低低道“主子,此人連無回門門主是男是女都沒搞清楚,他的話不一定可信。”
刺客一口氣跑出老遠以後,再回頭觀望,確定沒人追上來,怎想還不等他鬆口氣,突然一回頭卻發現有人跟鬼魅似的悄無聲息地立在他麵前。
刺客來不及做出反應,蘇槐一手拿住了他的脖子。
刺客下意識出手反抗,蘇槐直接卸掉了他的臂膀,他奈何被擒住咽喉,痛極卻不能發出多大聲音,隻眼珠子外凸,呼吸急促,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艱難的話語“你……不守信用……”
蘇槐道“事先談好就談好,你還跟我額外加條件。”
鮮血順著那隻過分修長有力的手,灑在他的袖袍上,隨著他手一鬆,此刻就癱倒在地沒了生氣。
蘇槐回到府中,往自己的後院回,還走在花園裡沒到得後院,忽聽嬌嬌媚媚的聲音喚道“相爺。”
蘇槐止了止腳步,抬眸看去,就見兩名美姬正柔柔款款地立在燈火下,容貌十分美豔。
蘇槐這才想了起來,他府裡是有這樣兩個人,是皇帝賜給他的姬妾。
這兩名美姬自打進了相府以後,壓根都沒機會見到蘇槐,又思及那日殿上見到的他的樣貌,如何不春心萌動,且她們是從雲金來的,如能籠絡住這位,那也是功勞一件。
是以蘇槐想不起她們,她們就得讓他想起,遂這個時候了還等在他回後院的必經之路上。
眼下可算是把人等到了。
蘇槐衣上的血腥氣被他本身的辛烈的氣息所掩蓋,他袖擺輕垂,袖裡的手指輕輕撚了撚,滿指都是一種冷膩的黏稠感,他眼尾微微上挑,麵上神情愈發近魅近妖。
蘇槐道“在等我?”
兩名美姬福禮,麵含羞色,柔聲道“奴隨相爺回來,便是服侍相爺的。”
蘇槐道“那就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