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翌日,皇帝那邊的太監就到了暖閣裡來,還帶著賞。
想當然是給陸杳的。
太監道“皇上昨夜睡得很好,今早起來神清氣爽,直感慨姑娘不愧得六姑娘親授琴藝,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陸杳道“隻要能為皇上分憂就好。”
太監道“這幾日姑娘就繼續住在暖閣中,聽皇上宣召吧。”
陸杳有些為難,道“可是公公……我得回去看看六姑娘。”
太監歎口氣,道“六姑娘紅顏薄命,已是塵埃落定的事情,可姑娘你還有大好前程,到底是六姑娘重要還是能決定你往後榮華的皇上重要,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
陸杳想了想,道“那好吧,民女聽從皇上差遣便是。隻是過幾日,民女還是想要回去看看的。”
太監道“那就過幾日再說吧。”
聽小樂子說,這幾天狗相著實很忙,朝中也因為常貴妃的事而爭執不下,這倒正合陸杳的意。
隻要狗相不來摻和,一切都好。
不過事實證明這種事還真不能慶幸,陸杳才一慶幸,當天晚上受召去皇帝那裡時,一進門抬頭,就看見狗相也在那裡。
陸杳立馬垂頭道“民女來得不是時候,這便退下。”
皇帝道“無妨無妨,蘇卿與朕正議完事。”
那必然是議完了事的,不然太監也不敢貿然領著陸杳進來。
陸杳隻好留下,中規中矩地見禮。
皇帝道“蘇卿,你可知道,這六姑娘的侍女也天賦異稟,得六姑娘親授,琴藝不錯。”
蘇槐道“臣尚不知。”
皇帝笑道“既然來了,那不妨就聽她彈彈。”
陸杳垂著頭,謹小慎微的樣子,一張麵容卻是十分平淡。
這皇帝一口一個六姑娘,而今提起她亦能談笑自如,到底是帝王家。
陸杳認真地彈了兩首曲子,皇帝就問蘇槐道“蘇卿覺得怎樣?”
蘇槐道“無非都是同樣的曲子調子,換誰來應該都差不多。”
皇帝道“可她卻能和六姑娘一樣,朕聽著聽著,便能有個好眠。”
皇帝飲了一口茶,茶也是助眠安神的茶,他看了看陸杳又看了看蘇槐,麵上又笑道“朕打算留這侍女在宮裡住一陣子,蘇卿意下如何?”
陸杳想,她住不住宮裡,需要他怎麼個意下?
可擺明了,這皇帝是在試探。
她弄不明白,有什麼好試的。即便知道她是這狗相的未婚妻又如何,找其他任何他在意的東西來試他都比用她來試要靠譜得多。
她可是當初狗男人要用來擋刀的人。
不過轉念一想,要是發生同樣的事,她應該也會毫不猶豫地用他來擋刀。
蘇槐看都沒看陸杳一眼,道“臣的意思微不足道,她能為聖上解憂也是她的造化。”
皇帝道“可她畢竟是蘇卿的未婚妻,也不能真以宮奴相論。如是蘇卿覺得這樣不妥,朕就不留她了。”
蘇槐道“此女來自偏遠之地,沒見過世麵,承蒙聖上眷顧,她如今能為聖上彈琴,誰能有她這般時運。”
皇帝便看向陸杳,道“要不是蘇卿提起,朕也沒想到,你這小小的侍女,竟然是蘇卿的未婚妻。你是怎麼看不上蘇卿啊?”
陸杳道“民女不敢,相爺高不可攀,民女實在……”
皇帝道“你既知他高不可攀,為何又千裡迢迢來認這未婚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