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陸杳垂著頭道“是民女有話與相爺說,所以從皇上那裡離開以後,便與相爺說話,耽擱了些時間,一時沒顧得上回暖閣,還請皇上恕罪。”
皇帝道“你們有話說也無可厚非,今晚上你一直和蘇卿在一起嗎,沒來過常喜宮?”
且看她懷裡還抱著琴,想必是從乾心殿離開以後就沒來得及回暖閣去。
陸杳應道“聽宮裡的人說,常喜宮宮門緊閉,又有人把守,民女如何進得來常喜宮。
“我家六姑娘是出了事,民女也十分悲痛難過,隻是民女不明白,為何這裡出了事民女就有作案嫌疑和動機呢,難道六姑娘出事與貴妃娘娘有關嗎?”
一時間殿上無話。
還是長公主先開口道“那你與相爺在一起有多少話說,又相處了多久?”
陸杳抬頭看了蘇槐一眼,眼底裡依稀柔情,既然長公主這麼想知道,那她就讓她知道個明明白白的,便道“長公主明鑒,民女與相爺自小許下婚約,又這麼多年未見,彼此坦誠布公說起話來,一時半會就忘了時間。”
長公主看著陸杳對蘇槐眉目傳情,麵色未改,但眼神卻有些陰了下來。
殿上一眾宮人奴才們聞言無不覺得訝然。
這小小侍女居然是相爺未婚妻?
皇帝便站在中立的角度,說道“朕倒是聽蘇卿提起過,也承認你這侍女確然是他未婚妻。隻不過朕之前聽說,你嫌棄蘇卿名聲不好,寧願跟在六姑娘身邊,也不願隨他回府,怎麼的如今又有說不完的話了?”
陸杳嫌棄他名聲不好?
那她確實挺嫌棄的。
要不是今晚被這狗相耽誤了回暖閣的時間,她至於巴巴地跟在他身邊不走麼。現在隻有抱緊他這棵大樹,讓人知道她一直與他在一起,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
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她又沒什麼放不開的。
陸杳便繼續道“民女是從鄉下小地方來的,找到相爺以後才知相爺鼎鼎大名。民女與相爺大婚之日就遭到了刺客的襲擊,民女嚇怕了。”
皇帝聽起來她倒是真誠,鄉下女子沒見過世麵,遇到那樣的場麵能不嚇壞才怪。
陸杳又道“不瞞皇上,在相爺府中的時候民女也過得不甚自在,總感覺所有人都瞧不起民女,民女更不配嫁與相爺做他的夫人。
“後來民女是被奸人擄了埋進朝暮館裡的,民女與那奸人無怨無仇,也不知道為什麼擄了我獨獨要把我賣進青樓裡。幸虧六姑娘心善,收留民女,民女才能暫且相安無事。”
皇帝聞言,不明意味地看了長公主一眼。
長公主臉色不好,這侍女含沙射影、似是而非的本事倒是不小。
皇帝道“後來在宮裡見到了,你怎麼也不跟蘇卿相認?”
陸杳道“民女害怕。”
不管是害怕擄賣她的奸人還是害怕奸相,反正這個理由對她這個鄉下女來說足夠了。
長公主道“你說你自幼跟蘇相許下婚約,他如何會與你一個偏遠之地的女子許下婚約?”
陸杳道“這民女就不知道了,婚約是父輩許下的,許是以前相爺的父輩到過我們那裡吧。”
長公主道“那你族親何在?”
陸杳中規中矩“小時候家鄉發了一場瘟疫,都死了。”
長公主道“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就是蘇相的未婚妻?”
陸杳道“我與相爺有訂婚信物,乃一對鸞鳳佩。”
長公主道“那鸞鳳佩呢?”
陸杳垂首道“長公主恕罪,信物民女沒有隨身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