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陸杳道“江湖上的遊醫郎中居無定所,很難尋覓,遇到了是幸運,遇不到也無法強求。相爺現在要找他,我也不知該往何處去找。”
蘇槐盯著她片刻,忽然外麵一道閃電劃過,將窗戶映照得雪亮雪亮的。
緊接著響雷就仿佛在頭頂的上空炸開。
蘇槐道“你不知道?”
陸杳麵不改色道“我真不知道。”
這一點她沒說謊,她又沒見過遊醫郎中,確實不知道該去哪裡找。
蘇槐眼神一移,又落在了她房裡的那隻鹿皮箱子上,道“你平日裡的收藏,都是在哪裡收藏的?”
陸杳想,這狗男人找她秋後算賬來了?
但她能實話實說麼。她不想他過多地了解自己的事,再者,江湖規矩,不能隨意牽扯出黑市。
遂陸杳道“就是東收集一點西收集一點。”大風小說
“東收集一點西收集一點?”蘇槐道,“我正好也搞到點收藏,來給你看看。”
說著就讓門外的劍錚把東西拿進來。
然後陸杳就眼皮抽抽地看著劍錚也抱進一個鹿皮箱子來,放在桌麵上。
蘇槐拈著鎖扣徐徐打開箱子,隻見裡麵上下三層,尺寸大小不一的刀刃寒光凜凜地橫陳在那裡。
蘇槐看著陸杳,問道“眼熟不眼熟?”
陸杳“……”
陸杳問“相爺去哪裡搞到的?”
蘇槐道“市場上賣的,一百兩一隻箱。”
他從中取了一把細長的薄刃,手指撥了撥刀尖,道“聽說用這個給人開膛破肚,可以起死回生。”
陸杳默了默,道“相爺去過了?”
蘇槐眼神駭人,道“市場上不光有這刀具賣,還有一些好藥賣。你都買了些什麼,熊心,豹子膽,你買來吃了嗎?”
陸杳還沒想好如何回答,蘇槐又道“在想怎麼繼續編是嗎?”
陸杳相處久了就這點不好,狗男人也有點了解她了。
陸杳嘴上道“沒有沒有,我隻是……”
怎想話還沒說完,這瘋狗真是說咬人就咬人,手裡的刀刃突然一擲,那鋒刃頃刻便以雷霆之勢朝她逼來。
幸虧陸杳隨時準備著,反應夠快,立馬閃身躲開,那刀刃就勘勘從她耳側擦過,斷了她的一縷耳發。
那薄刃就釘在了她身後兩步的床柱子上。
她剛一穩住身形,下一刻蘇槐便又親自朝她掠來,看他那架勢,是恨不得把她當場手刃。
陸杳眼疾手快,連忙轉身便先一步就近摘下了床柱子上的那把薄刃。
眼下跟他搏鬥是鬥不過他的,要是對他動了刀子,最後受傷的隻能是她自己。
所以她也相當能認得清形勢,能不動刀就不動刀吧,這樣自己的存活率也就高一些。
遂她摘下那薄刃過後,轉手就飛快地往窗外擲去。
薄刃咻地一聲,穿透了窗扉上的格子紗。
陸杳迎麵就抱住蘇槐,拍拍他後背安撫道“相爺莫惱莫惱。”
蘇槐見刀子被她扔了,他跟外麵的電閃雷鳴一樣來得氣勢猖狂,橫臂往她身前一推,她便被他那力道給橫得往後退了兩步,抵上了床柱子,她的脖子穩穩地卡在床柱子和他手臂之間。
他要是用力,用手臂也能勒斷她脖子。
蘇槐道“說來我聽聽,熊心豹子膽你買了幾副來吃了?”
陸杳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道“相爺明鑒,我沒買熊心豹子膽,隻買了虎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