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等姬無瑕收好瓶子,又把這將軍的盔甲扒下來,換在自己身上。
她早就盯準了,此人身材與她喬裝過後的身材差不多,他的盔甲上身,合當得很。
等換好裝束,覆在這將軍臉上的液體乾得很快,已經乾好了。姬無瑕就從他臉上將一張皮給揭了下來。
上麵的五官輪廓都清晰可見。
姬無瑕將皮蒙在自己臉上,從懷裡取出一撮毛,貼上眉毛和絡腮胡子,儼然又是另一個人的模樣。
完事兒以後,那將軍直接就進了糞坑裡。
從茅房裡出來以後,士兵們見了她,都恭敬地抱拳叫她一聲“林將軍”。
林將軍是常彪身邊的大將之一,在戰場上也是凶狠殘暴出了名的。
通過這兩天的觀察積累,眼下她的言行舉止,皆與那林將軍彆無二致。
她也因此接觸到林將軍平時接手的重要軍務,隨便挑了些,然後趁著月黑風高,把黑虎叫來,讓它帶回去給狗賊。
小小的信筒是裝不下了,姬無瑕則十分隨便地把那些軍機情報一卷,就讓黑虎用爪子撈著回去。
姬無瑕道“意思意思就得了,能不能送到就看緣分吧。不過路上你也彆丟得太多,送到你二娘那兒了說不定還能換雞吃。”
黑虎咕咕兩聲,一聽有雞,鷹眼圓睜,整個鷹都精神亢奮起來了。
姬無瑕拍拍它,道“走你。”
黑虎一振翅,就往高處飛了去。
它能直上夜空,自由翱翔,便是在長夜裡忍不住嚎兩聲,讓人聽見了也無妨。
地上那片大營裡那幫愚蠢的人類又不能拿它怎樣。
黑虎日飛裡程十分遠,隻要它勤快一點的話。
它飛到西策軍大營的時候,天都還沒亮。
黑虎俯下而衝,最後爪子一下牢牢抓住營房木頂,穩穩著陸。
片刻,劍錚在外稟道“主子,那隻鷹回來了。”
黑虎爪子剮蹭在木頂的時候,蘇槐和陸杳想不聽見都難。
陸杳對黑虎的習性太清楚了,它在營房頂上來回踱步,利爪把屋頂給敲得咚咚咚的。
陸杳想起身,被蘇槐按進被窩裡嚴嚴實實地裹著,他自己披衣起身。
陸杳想著自己這副模樣也確實不宜在外露麵,便隨他去了。
蘇槐出來一看,黑虎正雄赳赳氣昂昂地蹲在營房屋頂上,跟他大眼瞪小眼。
它爪子按著一卷東西,借著營前火光粗粗一看,外麵是一層布帛,卷得個亂七八糟。
蘇槐朝它伸手,道“把東西給我。”
黑虎咕咕兩聲,巋然不動,爪子卻是摁著那卷東西,來回在屋頂上搓著玩,但就是不給他。
劍錚有些看明白了,對蘇槐道“主子,它……是不是想交換點什麼?”
蘇槐道“去看看營中還有什麼吃的。”
劍錚立馬就去了,很快拿了一塊馬肉回來。
結果黑虎隻看了一眼,絲毫沒有興趣的樣子。
這種情況下,劍錚劍霜心裡大概都有點底了,這鷹莫不是想吃雞?
不過他倆都不約而同地沒有說出來。
這大晚上的上哪兒給它整雞去?要是說出來不就自找麻煩事兒麼。
劍霜冷聲道“這鷹跟那妖女一個臭脾氣。馬肉它不吃就算了,那就什麼都沒得吃。”
黑虎一聽,難怪平時主人總是逮他開涮,他真是十分討厭。
黑虎慪起來了,渾身毛都半炸開,然後爪子抓著那卷東西,低頭就啄。啄著不過癮,還想瘋狂撕扯。
它費心費力飛了半晚上才回來,怎麼也得吃頓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