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隨車在旁的兩名隨從見狀,壓根來不及阻止。
隻聽悶咚一聲,姬無瑕一鬆手,那近侍就安靜地昏死了過去。
姬無瑕轉身鑽進車裡,就看見那隨從的劍貼在陸杳脖子上,那鋒利的劍氣將她脖子都勒出了一道細細淡淡的紅痕。
姬無瑕一看,先前還話不著調的樣子,此刻臉色是陰沉了下來。
她道“仔細著點,她要是破了點皮,老子會扒了你的皮。”
陸杳不慌不忙,對敬王道“敬王想出城,現在已經順利出了城。至於那靈犀角,待過後我會親自到雲金去取。你我就此彆過吧。”
敬王道“過後到雲金去取,多久過後?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日走到了一起,與我同行往雲金又何妨?”
陸杳看著敬王雲淡風輕的神情,突然明白為何這敬王幾次三番提醒她要通知蘇槐。
挾持她出城隻是其一,出城以後能順利離開這南淮才是最關鍵的。
他隻是需要她來幫他破這個局。
陸杳道“敬王樹大招風,我便是去也不會與敬王同去。”
敬王輕笑,道“陸姑娘還是一如既往,擅長保全自己。”
他歎息一聲,又道“某讓陸姑娘知會蘇相,便是因為前路凶險,某私心裡並不想陸姑娘身涉險境。”
話語間,前方風聲襲來,越來越緊。
空氣裡都一片凝寒肅殺。
那股子殺氣習武之人最是能夠感知,來勢洶洶,絕非一般小打小鬨。
陸杳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告辭。山高水遠,後會有期。”
隻是敬王沒鬆口,他的隨從自然不會鬆手。
敬王道“隻是箭在弦上,還請陸姑娘恕某不得不發。”
姬無瑕道“話說得這麼好聽,說到底還不是要我杳兒跟你一起!”
敬王道“我們就賭,看看蘇相會不會來。”
陸杳對姬無瑕道“拿住他。”
話音兒一落,姬無瑕沒耽擱,當即欺身至敬王身側,一把擒住他,出手時,手裡一把薄刃同樣橫在他脖前,與挾持著陸杳的隨從麵麵相對。
隨從分身無暇,她動作又快,見著主子落在她手,不由驚了驚,才來解救,但又脫不開手。
姬無瑕見著陸杳脖上的紅痕,給刺激到了,手裡也不客氣,薄刃輕輕一斜,就往敬王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來。
隨從大驚,低喝道“你住手!”
姬無瑕斜眉一挑,用了本來的聲音,道“你敢傷我的人,我便削了他的腦袋,提出去給來的人,想必他們一定會欣然接納。”
隨從抿緊了嘴唇。
敬王渾然不慌,仿若脖子流血的不是他自己。
他淡聲對隨從道“不得輕舉妄動傷害陸姑娘。”
姬無瑕道“現在要不要一命換一命。這破王爺老子還給你,你把她還給我。”
不等隨從作答,敬王又從容自如道“雖萬分不願,可也情非得已。倘若今日我身死在此,且邀陸姑娘與我共赴黃泉,如此,佳人相伴,也是風雅事一樁。”大風小說
姬無瑕道“狗屁也能讓你說成是風雅,是不是吃糞也能讓你說成是情趣啊?”
他話裡的意思十分明白了,換人是不可能會換的,今日如果他死了,就讓陸杳與他一同死。
陸杳曉得,這人嘴上雖然是一套一套的,這也客套那也禮貌,仿佛就是心地純良壓根不會乾缺德事一般。
可真要讓他乾,你當他乾不出來嗎?
尤其是現在身處險境、朝不保夕的時候,他定然會拿住一切可能的籌碼,他又怎會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