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陸杳睜開眼醒來時,已經是第三天的中午了。
她還沒開口說話,旁邊便有一道聲音先開口道“醒了,喝粥還是魚湯?”
陸杳嗓子沙啞著,道“外頭蟬聲好聒噪。”
蘇槐吩咐外麵的嬤嬤“去拿魚湯。”
陸杳道“但蟬渾身上下都是寶。”
蘇槐道“配煎雞還是配八寶鴨?”
陸杳道“莫看它苦夏,它卻能息熱解暑,實乃良藥。”
蘇槐便對嬤嬤道“再拿碟涼藕來。”
劍錚在門外守著,墨大夫也過來隨時候命著,兩人麵麵相覷,都覺得很神奇陸姑娘和相爺牛頭不對馬嘴地,竟然還能聊得下去。
誠然,嬤嬤去取餐食了以後,陸杳又跟蘇槐聊了幾句。
陸杳說這蟬可以用進什麼藥方裡,蘇槐則說家裡又新送來了些什麼果子。
兩不相關,卻也互不耽誤。
聊到最後,陸杳道“相爺有這麼閒嗎?”
蘇槐問她道“還有哪裡疼嗎?”
陸杳坐起身的時候,蘇槐便探身,往她腰間堆了個軟枕。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道“看樣子一時半會得戴著這針了。”
頓了頓,她又道“我大師父就斷斷續續戴著這針,戴了十幾年。”
蘇槐叫墨大夫進來,墨大夫再診過後道“陸姑娘的情況已經好多了,接下來好生休養一番,也就暫無大礙了。”
嬤嬤很快就取了餐食來,蘇槐一勺一勺地喂她喝魚湯吃魚肉,搭配的涼藕也清脆爽口。
相處了這麼久,陸杳在飲食上偏好什麼,蘇槐怎麼都摸得一清二楚。
相比雞鴨,還是涼藕更能引起她的食欲,使她多喝了一碗魚湯。
下午的時候,蘇槐也是陪陸杳在房裡。
陸杳道“你不用去忙你自己的事嗎?”
蘇槐道“你不就是我的事嗎?”
他陪著陸杳一同躺在那寒玉床上,任憑外頭蟬叫得再燥,房中卻也依然清清涼涼。
他待在陸杳身邊睡了一覺。
陸杳不由問他“你幾日沒睡了?”
蘇槐已經睡著了,沒有答她。
陸杳有些怔忪,大約能明白那種心情。自己睡著的這幾天裡,他怕是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眼下她醒來了,他卻是能安心地睡了。
陸杳聽著屋外的清風蟬鳴,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是輕輕輾轉著身,麵向他。
遲疑了半晌,她緩緩伸手,往他的臉上摸了去。
指尖細細描摹著他的樣子,摸到他下巴的時候,冷不防被他拿住了手,他的唇在她手指上親著。
溫溫熱熱、癢癢麻麻。
陸杳抽手都躲不開,道“你不是在睡覺嗎?”
蘇槐道“被你勾醒了。”
話語間,他已不客氣地把她撈進懷裡來抱著。
他埋頭就親到了她頸邊,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一手扶著她的頭,在她頸上耳畔輾轉流連。
吻一路落下,又漫上了鬢角、臉頰。
陸杳道“我現在很虛弱。”
蘇槐道“知道虛弱也不忘來勾引我。”
陸杳道“我這是在勾引你嗎?”
她分明是擔心他自責,想撫慰一下他。
可現在看來,真是她想多了,這玩意兒會自責?他需要撫慰?
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