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後來薛聖思索著又道“霍逍,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個人彆無所長,但就是心態好,會保養,顯年輕。”
霍逍道“山下的婦人們都說我一把年紀不務正業,一沒名望二沒家業,狗見了都繞道走,媒婆見了更搖頭,簡直一無是處。”
薛聖道“你居然不生氣?”
霍逍理所當然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她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薛聖“……”
彆人當鹹魚是因為怎麼努力都翻不了身,可他當鹹魚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本身就是條鹹魚根本無需嘗試著翻身。
這就是鹹魚與鹹魚的區彆。
霍逍道“要是為這麼丁點的事就要去氣一頓,那我早就氣死了。你看,她們說她們的,我過活我自己的,不照樣挺好嗎?我又沒吃她們家米不是?”
薛聖想,就他這心態,天塌下來他應該也是當被子蓋。
霍逍紅光滿麵又問“老弟,你突然說起這個,難不成你聽誰說過我會保養顯年輕?你說說看,是哪家婦人?”
薛聖捶捶頭,道“我就是想不起來了,才讓你幫我想想。”
霍逍頓了頓,道“還真有人說過?”
薛聖道“好像說過,又好像沒說過,想不起來了。”
霍逍見他形容,不像是開玩笑,更不像尋常偶爾某件事健忘的樣子,不由斂了斂心緒。
後來霍逍試探著問“老弟,你此番進京,可有什麼彆的收獲沒有?”
薛聖道“什麼收獲?”
霍逍也不能挑得太明,道“比如就是遇到什麼人啊,經曆什麼事啊,之類的。”
薛聖道“比如呢,你給我提個頭。”
霍逍想,這老小子定然是在詐他。
他能提這個頭麼,要是讓老小子知道是他暗中給樂山那位通的信透露他出山入世的消息,那這老小子不得跟他絕交。
所以麼,這次薛聖上山來找他,他第一反應就是覺得他一定是來找自己清算來了,這才以閉關為名躲起來遲遲不見麵。
昨晚被薛聖從洞裡拖出來以後,霍逍又趕緊去弄老酒來,先把薛聖喝暈再說,這樣他一時半會也就想不起這事了。
可霍逍忐忑地過了一晚上,又過了一上午,都不見薛聖有發作,不由又懷疑,是不是樂山那位根本就沒去找他啊。
這才忍不住,出言試探一二。
霍逍哈哈道“老弟你真會開玩笑,是你去的京城又不是我去的,你遇到些什麼人和事,我哪能知道呢?我這不是問你麼,你怎麼反倒還問我了呢?”
薛聖道“我要是知道我還用得著問你麼?”
霍逍看了看他,道“看樣子,老弟是真煩心。這樣,咱們先吃飯,回頭我那還有好酒,咱哥倆邊喝邊聊。”
薛聖吃了午飯,下午去山上轉了一圈,老毛病犯了,到處扒扒看山上有沒有什麼珍奇的草藥。
霍逍跟著他遛了兩個山頭,到晚上,就帶著酒又來秉燭夜談了。
霍逍倒下酒,道“我看你這一天裡時常愁眉不展的,你這樣下去老得快。”
薛聖睨他一眼,道“我沒你那麼心寬。”
霍逍道“有什麼煩心事,說來聽聽,我要是能幫上忙那最好了。”
頓了頓,又問道,“老弟是近來健忘,所以想不起事了嗎?”
薛聖喝了口酒,眉間有些凝重,道“我近來腦子有些混亂,忘了些事。起初以為是帶一群崽子去京城給累出了毛病,但現在我越來越覺得,這不是健忘不健忘的事。”
霍逍道“還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