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隨後,薛聖也到了京裡來。
隻不過這次是他一個人來的,既沒帶霍逍,也沒捎上一幫小童。
霍逍有自己的門派事務,不可能回回都跟著一起;而小童們也一年一年長大了,一年有一半的時間跟著鎮上先生學習,剩下一半時間則回去打理藥穀。
薛聖也不是從藥穀來京的,而是遊曆各處,恰好離京不遠了,便直接過來了。
他這次來,抱著一個很直觀的目的,就是想搶占先機來收如意,看看他爹娘願不願意放手。
薛聖見到眠眠以後,歡喜不已,抱起她好半天就舍不得放下,不住唏噓感歎道“這孩子就是一天一個模樣,如今長得這般伶俐,很得她爹娘的優良傳承。
“想起她在繈褓中抻胳膊蹬腿兒的時候,仿佛還是昨天。唉,這時間過得可真快。”
眠眠對薛聖肯定沒有像對如意那般熟悉,因為她已經有兩年沒有見到了。
不過她很快就能熟悉起來,並且對與爹娘要好的人她也會感到親切,沒一會兒就一口一個“薛大夫”叫得順口得很。
得知薛大夫想收如意當徒弟,眠眠又有些犯了愁。
如意聽到她直歎氣,就問她愁什麼。
兩小兒一起坐在花園裡,眠眠道“我才把我們爹娘的關係理清楚,現在又來一個薛大夫。”
然後她又開始捋,道“薛大夫是你娘的師父,現在又想收你當徒弟,那你娘是你娘,又是你的、又是你的……”
她一時想不起來怎麼說。
如意又從旁提點“師姐。”
眠眠歎口氣,道“更複雜了。大人們的輩分真是太亂了。”
如意道“應該隻是我們兩家的輩分亂一點,彆家很少有這種情況。”
雖然薛聖很喜歡眠眠,但她精神頭太足了,通常要不了半天,薛聖就給磨沒脾氣了。
薛聖便感慨道“雖然你這年紀,還沒到天天吵著要上街、還要去吃街上最好酒樓的年紀,但一般般人還真架不住。”
不得不說,娃娃可愛是非常可愛,也生得是少有的漂亮,畢竟爹娘的模樣就很優秀,但薛聖覺得她這性子要是稍稍隨她爹穩重一點的話,就更完美了。
眠眠對薛聖感到很好奇,道“聽說薛大夫是最厲害的大夫。”
小孩子的嘴甜,這話薛聖聽來很受用,道“誰跟你說的?”
眠眠道“如意哥哥說的,我知道如意哥哥的娘都是薛大夫教出來的。”
薛聖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爹也很厲害,如意的娘也是你爹教的。”
眠眠道“我曉得,我爹爹是如意的娘親的師父。但我爹爹教了什麼呀?”
薛聖道“你爹是最厲害的琴師,當然是教的琴藝。那可不是一般的琴藝,等學到了精髓以後,絲毫不比功夫差。你不知道你爹聞名天下嗎?”
眠眠一臉懵,道“我不知道啊,爹爹沒告訴我啊。”
薛聖哆道“那你爹爹太低調了些。不過你爹總歸是你爹,你是他親生的,你要是去問他學,他不會不教你。”
眠眠連忙轉頭就往外走,道“那我這就回去問問爹爹!”
薛聖對她揮揮手,道“去吧去吧。”
見著小奶球腳趕腳地往前跑,薛聖籲口氣,總算把人哄走了。
可眠眠跑了一段距離以後又停了下來,轉身叫他“薛大夫!”
薛聖答應道“怎麼了呢?”
眠眠問道“你要是收了如意哥哥當徒弟,會帶他去很遠的地方嗎?”
因為她知道,薛大夫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
薛聖道“我當然會帶他回藥穀。”
可眠眠心裡不想如意哥哥去很遠的地方,鼓了鼓腮,道“薛大夫不是陸姨姨的師父嗎,如意哥哥找姨姨學就好了啊,為什麼還要離家去很遠的地方呢?”
薛聖動了動胡子,心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她爹說過類似的話,眼下這小娃娃腦筋竟然能轉這麼大個彎兒,和她爹同步了。
沒等薛聖回答出這個問題,眠眠就又轉頭往前跑去了。
眠眠跑回去找行淵,興衝衝道“爹爹,我想學!”
行淵道“去把昨天的書本拿來。”難得有她主動想學的時候。
剛剛薛大夫說的是什麼來著,眠眠想了一會兒,道“我想學棋藝!”
行淵抬頭看她,道“學什麼?”
眠眠道“棋藝啊。薛大夫說你是最厲害的棋師!學好棋藝,跟學好武功一樣厲害!”
這話姬無瑕聽了,道“你確定薛大夫說的是棋藝而不是琴藝?”
眠眠有點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