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蘇槐動作也快,沒多久,人就到了。
有這麼一號人出現,門中弟子們全都回頭去看。
就見那人從外院走來,看他舉止毫不急躁、步履徐徐,可他的速度卻快,片刻工夫就已走到了中殿外麵的廣場上。
那氣度姿容,門中弟子們個個都瞧得愣了神。
小師弟唇紅齒白已是難得漂亮的模樣,單看他母親坐在那裡,就覺得他傳承了他母親的優點,而今他父親又來了,這一見之下,哪還了得。
弟子們非要用詞來形容的話,便是說他風光霽月、風華絕代也當得起。
儘管他走近以後,可見他麵有倦容、滿身風塵,一看便是趕了很遠很急的路的樣子。
但絲毫不影響他給人的良好印象。
殿前弟子主動地分站兩邊給他讓了路。
顯然他對此已經習慣了,打中間走過,自有一番眾星拱月的氣度。
平時他都是自朝堂群臣們中間走過,眼下這群門中弟子一烘托,更加顯得這人不好惹也惹不得。
隻不過他目不斜視,直往殿上來,眼神也直直盯著在座的陸杳。
陸杳實在很想忽略那道目光。
這狗東西真是走到哪裡都這般張揚無忌。
蘇槐進殿以後,向袁空青致意,而後掃視一番殿中,眼神依然是停留在陸杳身上,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坐哪裡?”
袁空青命人給蘇槐安座,毫無疑問就安在陸杳的身旁。
他在陸杳身邊坐下,看著陸杳道“我找了你們很久。”
陸杳道“不錯,還知道找到這裡來。”
蘇槐道“你若提前告訴我一聲你們到這裡了,我還能來得更快。”
陸杳輕嗤一聲,道“你不是忙著麼,你忙你的,有何可找的?”
蘇槐道“我不是都已經撤回來了嗎?”
陸杳道“不給你的心肝寶貝報仇了嗎?”
蘇槐道“我的心肝寶貝不是在這裡嗎,沒你們我還怎麼活,你們一走了之倒好,我心都空了,肝也沒了,與行屍走肉有何區彆?”
陸杳“……”
這狗東西,是故意惡心人的吧,還當著殿上這麼多人。
陸杳往他腳上踩了一腳。
好在他兩人的對話聲並不大,這殿上又寬敞,族老們隔著些距離,沒點耳力功夫的人隻能聽見他倆在說話,但說的是些什麼卻聽不清。
袁空青就不一樣了,她坐在主位上,兩人的話語聲是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朵裡。不過她接受能力向來極好,絲毫不覺肉麻,反倒好像聽得挺新鮮,跟聽戲文似的。
如意則十分老成淡定,對此早已經習慣得不能再習慣。
族老詢問道“家主,這拜師禮可否繼續了?”
袁空青就詢問陸杳和蘇槐道“如意的爹娘,可以繼續了嗎?”
蘇槐道“繼續吧。”
隻不過話音兒才落,弟子就又來稟,說是如意還落了兩個叔叔在山門外,要不要請進來。
陸杳看了蘇槐一眼,道“那兩個叔叔是不是叫劍錚和劍霜?”
那弟子答道“正是。”
陸杳眉心跳了跳,道“我兒可能是有這麼兩個叔叔。”
袁空青道“去請進來吧。”
陸杳黑著臉對蘇槐道“你要麼就自己一個人來,你帶著兩個狗腿子,自己進來了,卻把他們兩個丟在外麵,是什麼意思?”
蘇槐道“我著急來觀禮,還管他們有沒有進來嗎?”
陸杳道“你帶他們一起進來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