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陸杳聽說外麵因為《女兒訓》《男兒訓》議論得十分激烈,這都是狗男人的傑作。
說他閒吧,他整日也有許多事情做;說他不閒吧,他卻還有工夫搞出這些名堂。大風小說
她把這倆書都看了一遍,表示確實,沒點腦病的人寫不出這樣的書來。
狗男人想必是聽說《女兒訓》比較火,想先取取經,結果一看之下十分不滿意,所以才要把那寫書之人弄來打整打整。
再後來,陸杳聽說狗男人繼續折騰,將朝中勢力整合整合,開始對家中有子女的官員們下手了,不管子女有沒有到婚嫁年紀,就需得配對,這家女兒配那家兒子,那家孫女配這家孫子。
狗男人也不在乎男兒女兒般配與否,他隻在乎兩家家世是否般配,整合在一起是否有助於朝勢的製衡。
於是乎,擬定的婚約還沒下來,各官家夫人們就先聞風哭到陸杳這裡來了,無非隻有一個請求,個個捏著手帕擦著眼角哭訴夫人您就管管相爺吧!
大家都一致認為,相爺自己沒子女事可管,便去插手彆家子女的事,這是典型的我不好過你們誰都彆想好過。
陸杳也不能任由他繼續發展下去,遂這日蘇槐從朝中歸家來,陸杳對他道“你很想要個女兒嗎?”
蘇槐道“你想好要給我生了嗎?”
陸杳道“倒也沒有,不過你若能打贏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總要先給他點盼頭,省得他到外麵去瞎折騰。
蘇槐道“你這是在給我畫餅嗎?你以為我會吃嗎?”
跟在他後麵的兩個隨從不敢隨意置喙,但心裡卻想主子什麼時候贏過,主子從來都是被夫人摁著打好嗎?所以主子當然不能答應,否則沒台階下豈不是很沒麵子。
陸杳道“那就當我沒提。”
蘇槐道“說出的話潑出的水,我怎麼當你沒提?我是當你是啞巴沒說過,還是當我是聾子沒聽過?”
陸杳耐著性子道“那你就彆當真。”
蘇槐道“我為什麼不能當真,難道你就是存心騙我玩的嗎?”
陸杳沉默。這狗東西確實能幾句話把她堵死,叫她無話可說。
然後蘇槐還問她“怎麼不說了?”
陸杳道“說什麼,要不我直接動手吧。”
蘇槐道“我還有事,沒空跟你鬨。”
狗男人自己也知道,要是不快走,他決計會被揍一頓。
晚飯時,兩人在膳廳,蘇槐給她布菜舀湯。
兩人這些年一點沒變,不管怎麼吵吵鬨鬨,就算是前一刻打得激烈,後一刻到了飯桌上,蘇槐也依然是毫不受影響地該夾菜夾菜該舀湯舀湯。
陸杳則毫不受影響地該吃吃該喝喝。
陸杳吃了兩口湯,道“你最好收起你那亂點的鴛鴦譜,人都哭到家門來了。”
蘇槐道“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兩姓結姻不是好事嗎?”
陸杳冷笑兩聲,道“人家女兒才三月半,你指給一個三歲半的小子,你打算讓他們怎麼擇日成婚?”
蘇槐道“指腹為婚的都有,少時結姻很奇怪嗎?你我不就從小訂婚嗎,我真後悔少時沒有早點遇見你,否則我少時就把你娶進門。”
陸杳“……”
陸杳換了口氣,道“三歲半都還沒斷奶,這喜酒怎麼喝?”
蘇槐道“把喜酒換成喜奶很難嗎?”
陸杳想,要不是她還沒吃飽,說不定一碗就扣這狗男人頭上去了。
用過飯以後,她就進了蘇槐書房,把書桌上擺著的那一本本指定的婚約文書給丟進爐子裡燒了。
她丟的時候,蘇槐也沒阻止,就站在門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