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接著,軍隊開始在這裡刨沙。
照相爺那意思,得刨,就算把這地底刨穿,他也必須要找到人。
隨後,他又命士兵傳他相令,把焲軍再調回一半來刨沙,剩下一半焲軍踏平異族,寸草不留。
焲軍陸陸續續在沙漠裡紮營。
蘇槐和穆眠眠、蘇阮三個處於沙窩中心,其餘將士們賣力地把沙子往四周刨開。
雖然他這個當爹的從來不怎麼把兒子掛在嘴邊,可眼下,他親自動手,和穆眠眠、蘇阮一起,片刻沒停歇過。
汗水滴落在沙子裡,很快消失無痕。
將領們隱約知道,相爺要刨的是大公子,更加不敢怠慢。勒令士兵們不眠不休地勞作。
以相爺的性子,他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必須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看這裡的地勢,也不難揣測,恐怕這裡之前是遭遇了一場流沙,大公子應該是陷進流沙裡麵去了。
一旦陷進,頃刻就會被沙子掩埋,是不可能有生還之機的。
但誰都不敢勸相爺節哀,更不敢在他麵前說什麼大公子已死之類的話。
唯恐相爺要是發起瘋來,生怕大公子一個人寂寞,要把大家夥都埋在這裡陪葬。
這種瘋事,他是乾得出來的。
穆眠眠擦了擦流進眼裡的汗水,抬起頭來看向蘇槐,蘇槐手裡動作不停。
穆眠眠忽然問“姨父舅舅,你要殺了我嗎?”
蘇槐道“我殺了你乾什麼?”
穆眠眠滿臉風沙,神情如死水“本來陷進流沙的是我,如意哥哥是為了救我,才遭陷下去的。要不是我,不會這樣。”
半晌,蘇槐才道“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後果當然他自己承擔。”
停頓了好一陣,他又道“我隻知道要是找不到人,他娘可能要殺了我。”
有將領在旁道“相爺,您刨了兩天了,休息一下吧,讓末將等……”
蘇槐突然轉頭,眼神如野狼惡鬼一樣掃向眾人,“都給我挖,要是挖不到,你們都得死。”
將士們心中戚戚。
相爺於戰場上從來都是運籌帷幄,極少有人見到他瘋狂的一麵。
軍隊輪番在沙地裡挖了幾天,直接把沙山移平,腹地挖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對於挖坑,將士們都是手法熟悉的。
畢竟戰後清理,也得挖大坑埋無數屍體。
大坑已經往下深入了幾丈,可下麵除了沙子還是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