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涯一把拿過儲物袋。
蘇紅奴的臉色頓時苦了下去。
正腹誹時,一個小號的儲物袋扔到了她手裡。
蘇紅奴一喜,陸天涯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從你下個月工資扣。”
“行!”
大不了老娘少喝幾口酒。
“扣五千。”
蘇紅奴“滾!!”
……
白雲觀外,天池。
觀中道藏記載八百裡天池,煙波浩渺,乃修行聖地。
如今,這裡已經成了白雲觀主的獨家垂釣點。
“呼呼呼……”
白雲觀主閉目垂頭,坐在天池邊,不知在這裡垂釣了多久。
就在這一片寧靜之中,遠處卻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水見愁,老朋友來了,還不醒麼?”
話音剛落,白雲觀主幽幽醒轉。
麵前籠罩的薄霧分開向兩旁。
一個牧童騎著青牛,踏著煙波而來。
牧童生得稚嫩,仿佛掐一把臉就會哭很久,他盤坐在坐在青牛頭頂,看著白雲觀主,口中嗤笑道,
“百年了,八百裡天池,如今都被你釣淺了七成,你這還不肯放過這裡的魚麼?”
聲音竟和方才那個蒼老的聲音一樣。
“老道說今日怎麼老是死魚正口,原來是你這個小鬼要來。”
白雲觀主眯著眼睛,捋著不存在的胡須,瞥了一眼牧童,轉而看著青牛,搖頭說道。
“還有你這家夥,本以為你是個剛烈的性子,沒想到啊,竟然還是從了這小鬼。”
“嘖嘖,晚上騎不夠,白天接著騎,真的肛裂咯。”
來自白雲觀主的打招呼方式。——陰陽怪氣。
聞言,牧童就要發作,他身下的青牛卻是擺了擺頭。
一個清朗的青年聲音從青牛口中傳出。
“大家認識這麼久,知根知底,就沒必要繞那麼大圈子。”
“我們隻為白雲觀天鐘九響而來。”
青牛開門見山的說道。
隨後從嘴裡吐出一個巴掌大的鈴鐺。
鈴鐺滴溜溜的飛到了牧童手中。
“你去叫個弟子叫出來,當著我們的麵試一下這鈴鐺,我們再來敘舊。”
敘舊,我看是動手還差不多。
你們兩個家夥一起來,不就是覺得這樣可以輕鬆拿捏老道麼?
白雲觀主撇了撇嘴。
“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不會對整個白雲觀動手,老牛可以跟你保證。”
“隻要你和白雲觀作壁上觀。”
青牛揚起頭,口中緩緩說道。
九響弟子,雷域絕不允許出現。
“就當幫一下老朋友的忙唄?”牧童身子往前一傾,輕笑一聲。隨後幽幽說道。“據說,十年前你不是也……”
“老鬼!”
青牛嗬斥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就在這時,白雲觀主站了起來。
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人一牛。
“你倆要是沒睡醒,我可以幫你們找個地方洗把臉清醒一下,免得你們胡說夢話。”
“誰給你們的膽子,膽敢跑到老道麵前張嘴閉嘴要見老道的弟子。”
白雲觀主擼起袖子,露出自己胳膊上沒有二兩肉的手臂,握緊拳頭。
皺巴巴的手臂之中,血液流淌的聲音驟然化作濤濤江河,奔騰不息。
滴血可化江海,千年奔騰而不乾涸。
這是半步大能——自在境界的標誌。
“百年前大家同為王侯,你們以為老道現在還是王侯?”
“彆裝了,真當我們是雲落仙宗的廢物,看不出你動用了秘法強行拔高境界?”
牧童撇了撇嘴,把玩著手中的鈴鐺,似笑非笑得開口,
“原本我們對這個九響弟子隻有八成把握,但是看你這反應,現在是十成。”
青牛鼻子裡噴出一道熱氣,直接將半個天池蒸乾,聲如雷震。
“一句話,你去,還是不去?”
話音剛落,白雲觀主身上驟然靈氣暴動,周身衣袍獵獵作響。往前踏出一步。
而後……
瀟灑轉身!
“我去!”
動作一氣嗬成,不帶絲毫猶豫!。
原地隻剩牧童騎著青牛,站在已經完全乾涸的天池中央。
天空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牧童對著白雲觀主喊了一聲
“可不要隨便找個弟子來糊弄我們喲。”
“老牛給了你承諾,你可得把握住了,不然我可不認賬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