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門個個逆天,隻有我一心擺爛!
“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
薑長生冷冽開口。
“你怎麼就把他殺了呢?”
魔女信步走在天台上,忽然一躍來到樓邊,坐上天台樓沿,晃動著小腿,她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薑長生。
“你怎麼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對你兒子出手,他又乾了什麼?”
鎮安王大手一揮,掌心出現一道金色雷霆化作的長矛。
“那是我唯一的子嗣!他縱然有千般不對,你們也不該對他痛下殺手!”
他的聲音中帶著暴怒,帶著無邊殺伐,那是曾經在戰場上靠無數王侯,乃至自在境修士人命堆出來的威勢。
神矛微微顫抖,將虛空都戳出了一個洞,四周儘是漆黑的裂紋。
“況且,他的實力,也不足以對你造成威脅。”
此前他還顧忌魔女的身份,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子嗣,他便開始不講道理。
“也就是說,你也知道你兒子是什麼德行咯?”
魔女踢著小腿,赤足踩著虛空,上麵倒映著金輝。她玩味的看著鎮安王。
“所以你懷疑本公主咯?”
魔女的表情很輕鬆,麵對這般駭人的景象,也隻是淺淺的笑著。
“你應該知道,如果他真的對我做了什麼”她斜睨了鎮安王一眼,語氣悠悠一頓,緊接著說道,“我可以不用出手,但你還是要考慮再生一個。”
言下之意,薑逸飛並沒有真的做到什麼,她也沒有動薑逸飛的理由。
鎮安王手持金光雷矛,看著魔女一語不發,周身的雷霆不斷地翻騰,一副隨時會出手的景象。
在這緊張的氛圍下,魔女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時間一點點過去,薑長生似乎在思考魔女話語的真實性,如果不考慮天碑,他自然相信魔女的話。
但是如果算上天碑
他忽然想到了皇室對天碑的抵觸,收回了落在魔女身上的視線,轉而看向陸天涯和林曦等人。
“她這幾天一直都和我在一起。”魔女指著林曦說道,隨後又指了指南宮初雪,“她也是。”
鎮安王看向陸天涯。
“我在城外教坊司待了一天一夜,書寓那個唔,叫忘川的可以作證,至於之前嘛,我見過你兒子,就在我皇妹的閨房裡。”
陸天涯聳了聳肩說道。
下一刻,遮天巨手再次出現,鎮安王直接避開了自己兒子出現在魔女閨房裡的事,從城外將忘川拘了過來。
一朵青蓮出現天穹上,那是忘川的一縷真靈。
“王爺。”青蓮微微顫抖,忐忑出聲。
鎮安王指著陸天涯,將陸天涯的話複述了一遍,青蓮諾諾的回答,將姬淩鳶豪擲千金,換得她與陸天涯同船遊江的事說了出來,包括陸天涯幾時離開,都說了出來。
此事許多人都知道,可以作證。
“你怎麼記這清楚?”鎮安王虛著眸子問道。
“奴家好不容易動心一次,但是他卻不動奴家,還!”
那分明是一株青蓮,此時卻頗為人性化的,帶著幾分委屈,蓮瓣泛紅,像是羞赧,微微搖曳著,似乎在控訴。
“還誇奴家是好人!”
鎮安王
原本聽到陸天涯去青樓的蘇紅奴,林曦,包括魔女都還一臉吃驚,完全不覺得陸天涯會做出這種事。
此時聽到忘川的話,一時間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幾人臉上出現笑意,笑容各異,各具風情,但是卻表露出一個意思——這才是這臭小子(師兄\陸監院)做出來的事。
鎮安王的臉色黑了下去,變得鐵青。
眼下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且要麼不具備能力,要麼不具備理由,也就是說他在書院這番大鬨,根本就是一番錯誤的行為。
且還得罪了不少人!
魔女和陸天涯等人玩味的看著他。
鎮安王發飆不成,接下來該是他履行承諾,請罪給交代了。
薑長生一語不發,氣氛一時間陷入寧靜,無人開口。
陸天涯抱著手,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根本沒有開口給鎮安王台階的想法。
但凡他開口,哪怕語氣不善,他估計對方都會順坡下驢,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