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魔女轉過頭,不理會那些議論,看著陸天涯。
陸天涯搖了搖頭。
然而魔女卻依舊大怒不止,在她眼皮子底下,竟然有殺機出現,這是一種挑釁。
她以為這些人隻是競爭,沒想到竟然會使出這種手段。
“你放心,今天一個都不許走,等我查到是誰,絕對讓他家老祖出來,給你磕頭認錯。不拿出海量靈石資源,這事不算完。”
魔女不信,雲族和陸天涯未曾謀麵,會無端起殺心,背後絕對是在場的人指使,這些家夥太過傲氣,所以無法無天。
或許抱著試探陸天涯修為的可能,畢竟沒有修為,怎麼也不可能站在她身邊。
“我想靜靜,”陸天涯不置可否,他一副心有餘悸樣子,走到一旁,靠在亭柱上。“彆問我靜靜是誰。”
喵的,找個殺手都不會,找個死玻璃來惡心我。
還好勞資有準備。
心中暗罵,乘人不注意,他將手臂扯下,塞進儲物袋裡,那手臂化作一根青毛茂密的牛蹄,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隨後他藏起來手臂從腰後伸了出來。
月光漸隱,陸天涯的臉隱在陰影中,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遠方。
聖城腹地,這裡山巒壯闊,景色秀麗,煙霞如霧般蒸騰,繚繞在斷裂的大山之頂,山上有一處宮闕在金色的霧氣中隱現。
那是鎮安王的府邸。
夜色無邊籠罩,整個聖城多數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宴會上,無人注意到,一隊人馬悄無聲息的來到此處。
他們越過山腳的石柱,悄無聲息的來到宮闕前。
“你確定蘇大家她沒和我開玩笑麼?”白雲觀主看著眼前恢弘大氣的宮闕,轉頭看向一旁的無涯。
這大殿籠罩著駭人的大陣,即便是自在境來了,也難以破除,這就是蘇大家所謂的報仇計劃?
你們師徒倆在和老道我開玩笑吧?
而起即便是破了大陣,拿什麼去對付裡麵的鎮安王。
光是他留在白雲觀的家奴,就是自在境!
“你瞧瞧你師尊,出來一趟,見著世麵了這是,都學會開玩笑了。”
老觀主嘬著牙花子,臉上寫著一百個不情願。
他感覺自己絕對是失心瘋了,會答應出來,回家釣魚不香麼?
“彆急麼,觀主,我師尊早有安排。”
無涯拿出一個古樸的梭形法器,隻是在觀主眼前一晃,還沒等他看清,就將法器懟在了宮闕前的法陣上。
當然,這是他做給觀主看的,他眼中不著痕跡的出現一抹金色霧氣,目光所到之處,大陣自動避讓,很快就露出一個偌大的缺口。
“我師尊已經在這裡策反了幾個探子,他們傳來可靠消息,鎮安王那個老烏龜不在這裡。”破開這等大陣之後,無涯身上出現久違的反胃之感。
他一邊嘔吐,一邊解釋道。
“哎喲喲,你看看你,你嘴裡說出來的話,你自己的嘴都不信。”觀主捋著胡須笑道,眼神不斷飄忽,看著其他方位。
這蘇大家還不來,老道這把老骨頭,怎麼經得住折騰喲。
無涯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在他身旁,還有一隻青色的二哈,以及扛著鋤頭的南宮初雪。
“觀主你老咳咳,老謀深算,我怎麼會忽悠你呢?”
“放心吧,都是些半殘的‘精兵良將’,觀主您天縱神武,眼下正是您大展神威的時候,快進去吧,不要猶豫。”
老觀主是什麼人,人老成精,一琢磨就反應過來。
蘇大家壓根兒就不來,他們才是主要戰力。
他斜了無涯一眼,怪不得這小子說什麼也要他把天鐘帶上,還帶上了最精銳的弟子和長老。
看著空門大敞的大陣,老觀主一時間啞然。
不用回頭,他也知道身後的諸多弟子山主是什麼表情,他們都是主張血債血償的那部分,早已將自己的生命拋在腦後,所以才跟著他一起出來。
觀主捋著胡須,目光時而堅定,時而飄忽,他都沒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
“娘的,老道都快忘了緊張和恐懼是什麼感覺了。”
觀主低估了一句,他感覺自己的後背絕對濕了。
好半天他捋胡須的手才一頓,他咬牙切齒,一副發了狠的模樣。
老道今天豁出去了!
臨行前,他看著無涯,最後問了一句。
“裡麵的人真的都半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