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門個個逆天,隻有我一心擺爛!
接下來幾日,桂樹枝異動不斷,赤色小龍愈發躁動,不斷蒸騰出龍氣。
甚至還有小型烏雲籠罩,一副山雨欲來的趨勢。
這下陸天涯徹底肯定,鎮安王的死,已經被人察覺。
整個雍州劇震,莫名的氣機充斥在天地間,大荒深處的凶獸紛紛蟄伏,在仰望天穹,戰戰兢兢。
這一日,魔女自聖城回來,帶回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薑長生死了,肉身和魂靈都沒留下。”
“這件事和你有關。”
她看著陸天涯,神色怪異,儘管陸天涯並未留下任何證據,但是她還是有一種莫名的直覺。
從始至終,她都莫名堅信陸天涯的不凡。
陸天涯輕笑,他正在給桂樹枝澆水,並沒有反應。
魔女見陸天涯這般模樣,忙開口“你怎麼一點也不慌,那可是大秦的封王,秦帝已經震怒,如今出關,這雍州要變天了。”
“我知道了。”陸天涯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
“你快些離去吧,帶上林曦和你師尊,白雲觀注定遭劫。”
魔女似乎格外焦急,不斷催促陸天涯離去,逃得越遠越好。
“以我對秦帝的了解,要不了多久就會降下天威,大軍壓境,將這裡夷為平地。周邊萬裡之地,都不會有半分生機留下,甚至整個雷域都會被波及。”
一提起秦帝,魔女似乎聲音都變了,目光中出現一些陸天涯看不懂的東西。
“她又沒有證據,會拿白雲觀開刀?”陸天涯問道。
魔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了解秦帝,一位至尊,從不需要理由和證據,她動一個念頭,就有無數大能為王前駕,甘願被驅使,她的意願就是世間至理。”
知道陸天涯不認識秦帝,所以魔女就多說了幾句。
“秦帝被宿老譽為生來就有一顆帝心,是天生的至尊,胸藏八荒,腹納環宇,心氣大得嚇人,她不成大帝也敢以帝為號,便是最好的證明。”
她的意圖很明顯,就是告訴陸天涯,白雲岌岌可危,早做打算。
說完這個消息,魔女又跑去找林曦道彆。
她要走了,這次回來就是來辭行的。
回來時,她又來找陸天涯,陸天涯在一堆瓶瓶罐罐中間,搗鼓著什麼。
“我現在就回去,向秦帝求情,希望來得及,看在我的身份上,她或許會給我一個麵子。”
“秦帝手段震古爍今,古來罕見,她窮儘八荒也能找到你,你帶著林曦和你師父根本逃不掉,所以我必須得回去。”
魔女雖然催促陸天涯遠逃,但是並不看好,隻是希望他能爭取時間。
離開之前,她還對陸天涯最後叮囑道“千萬要堅持到我回去。”
魔女走後,陸天涯從一堆瓶瓶罐罐中抬起頭,他手中拿著一根玻璃管,裡麵裝著晶瑩的液體,其中有莫名道韻流轉。
他仰頭看了一眼天外,那裡看似風清雲朗,但是漫天飄雪卻在預兆著一場風暴的來臨。
接下來幾日,籠罩著雷域的風雪忽然停住了,天地一片肅殺,莫名的威壓降臨諸域,像是有一柄神劍,籠罩天穹。
天發殺機,秦帝出行!
百川震蕩,山脈如大龍匍匐在王駕之下。
“排場真大啊。”陸天涯暗自嘀咕,這秦帝出行,竟然引起天地交感,這是古之聖賢才有的場麵。
“幸好,終於讓我研究出來一點東西出來了。”
他笑吟吟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試管,裡麵有白到近乎透明的液體,泛著澤光,宛如琥珀水晶般晶瑩。
這是師妹的血液,之前蘇紅奴渡劫還留下一些,被他一番提純蒸餾實驗之後,如今終於出現研究出來了一些東西。
陸天涯將裡麵的液體倒了出來,那東西竟真的像琥珀一般,宛如固體,安靜躺在手心裡。
將透明琥珀捏碎,化作肉眼看不清的透明碎屑,陸天涯將之灑在了天碑上。
隨後一拋,天碑迎風漲大,化作數丈高的虛影,落在陸天涯頭上,上麵垂落蒙蒙霧靄,遮蔽陸天涯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