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蓮急了,眼看著就要上去強行拽人,一旁跟著的秋月趕緊出來插科打諢。
“曲蓮妹妹,你剛才也說了,這後院隻是不對外開放。”
“二小姐和大小姐本就是嫡親的姐妹,又一同嫁入了寒王府共同侍奉王爺。”
“就算平日裡偶有齟齬,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又怎麼能算外人呢?”
這一番話,哪怕是蘇柔聽了也忍不住撇嘴。
可心中也明白,這是自己丫鬟的緩兵之計,便也沒說什麼。
蘇柔在後院亭中四處打量,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直把曲蓮急的不行。
她至今仍舊記得,上次二姑娘去芷蘭院坐過的椅子,自家王妃轉身就劈開燒掉了。
若今天讓二姑娘沾了這亭子,回頭還不得費勁把亭子拆了重建呀?
可千萬不行!
“什麼嫡親的姐妹?我家王妃從來隻有嫡親的弟弟,哪來的嫡妹?”
“還共同侍奉王爺?我呸!”
“先不說妻妾有彆,那也是要正經納進寒王府的才算!”
“像二姑娘這樣不清不楚,一直賴在寒王府西院不走的,滿京城打聽去,誰家正經姑娘會是這樣的行事做派?”
情急之下的曲蓮,一張嘴跟長了刀子一樣,什麼都敢說。
這番話,直接把亭子內的蘇柔給氣炸了。
“你個狗奴才,本小姐撕爛你的嘴!”說著就從亭子裡衝了出來。
好巧不巧,蘇柔手腕上一串不知名材料做的透明珠串,被亭子旁邊的月季藤掛到,斷了。
那一整串珠子,劈裡啪啦地散落在地,向四處滾去。
有的滾到了桌凳下麵,有的滾出了亭子,還有的直接滾到了花圃裡麵消失無蹤。
“發生什麼事了?後院怎麼這麼吵!”
恰在這時,病房的門吱呀一聲由內打開了,拎著藥箱的周濟民從房間裡退了出來。
後院的三人直接愣住了。
曲蓮滿臉的委屈,怒氣衝衝地指著蘇柔主仆倆罵道“她們倆臭不要臉!”
“借著用恭房的名頭闖進後院,然後賴著不走,一看就居心不良想乾壞事。”
這一下,換周濟民愣住了。
反應過來後,周大夫的一張臉漲得通紅。
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甚至眼神都不敢往這邊瞟。
此刻的蘇柔也是羞惱至極,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怎麼說她也是安寧侯的小姐,竟然被當著外男的麵如此指控。
“你彆說了!我們把珠子找齊就走。”
說完,主仆倆率先開始蹲下來找珠子。
周濟民見狀,也趕緊過來幫忙。
不一會兒功夫,四人就找齊了七七四十九顆珠子。
蘇柔讓秋月將東西收起來,隨後頭也不回地出了後院。
主仆倆甚至沒有等樓上的許眉娘下來,就直接離開百草堂,回了王府西院。
直到坐上回府的馬車上,蘇柔往後一靠,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小姐,我們真的不用等夫人下樓,再一同離開嗎?”
秋月掀開車廂的簾縫,擔憂地看了一眼百草堂二樓。
夫人和王妃上樓已經有一陣子,這麼長時間沒下來,怎麼沒有半點動靜呢?
蘇柔滿不在乎地道“怕什麼?難道蘇綰綰還敢跟我娘動手不成?”
“反正她交代的事情,我們已經完成了。”
“哼,蘇綰綰,你就等著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