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國師誘妻入懷!
“喝啊,這可是你自己的酒,你在怕什麼?”白璃一臉無辜地看著君晏。可她的眼底,卻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狡黠。
看君晏這略略有些遲疑的表情,難道是幾次又酸又辣的體驗把他整怕了?俗話說一朝被蛇就咬十年怕井繩,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誰讓他君晏總是這麼欺負她?她可沒忘記當初他是怎麼粗魯地拎著她的後領子的——現在是不怎麼拎了,可幾乎沒有一次是給她甩好臉色的。
如果不趁機整蠱他一下,怎麼平衡她那顆善良而又幼小而且脆弱的心靈?
君晏看著白璃眸底的光芒一點點閃爍,就知道這小妮子又沒乾什麼好事。上回本以為是自己施展溫柔的好時機,給她剝了個橘子,結果把自己酸得現在一看見橘子就滿嘴酸味。
而上回在貴祥酒樓,白璃那一快辣回鍋肉,差點把他的舌頭都給辣掉了。
——就這樣,這小妮子還依舊沒事人似的談笑風生,好像自己什麼都沒做過似的。
彆看他總是一副笑嘻嘻的無害模樣,其實早已經將坑都給你挖好了。等人家跳進去,她又笑嘻嘻地聳聳肩膀;“對不起,這可是你自己不長眼睛,自己要跳下去的。這不怪我。”
可是,現在當著穆言的麵,如果他不將這杯酒喝完,豈不是表示他堂堂南軒國的左大國師,竟然怕一個小小的帶發小尼姑?那他在穆言麵前,豈不是輸了一陣麼?
君晏想著,慢慢在白璃期待的眼神中將酒乾了。咂咂嘴,酒裡似乎也沒什麼不對勁的麼。那不對勁的是什麼?
白璃立即又給君晏滿上一杯;“國師大人好酒量,乾了這一杯,還有一杯,來來來,然後咱們再來第二輪……”
君晏連著乾了三杯酒,氣定神閒。七年的陳釀,三小杯而已,自然不在話下。
隻是這回,白璃好像真的沒動什麼手腳。這就奇怪了。
君晏不自覺又多瞅了白璃兩眼,把白璃瞅得那叫一個樂呀“我說國師大人,咱就不能做回好人嗎?可彆以後我給你的東西,你都不敢吃了吧?”
君晏涼涼地瞅她一眼,那可說不準。
——白璃這兩個字,他從前倒是沒有聽說過,可是穆言的小師妹,他卻是聽說過不少的。
隻說藥王穀的穆神醫穆值,除了自家兒子,還有一個妙手回春卻也能辣手摧花的小徒弟。這個小徒弟兩年多前出的藥王穀,才一出來,就沿路治病,卻也沿路下毒。
病被治好的人自然感恩戴德,被下了毒的卻也隻能敢怒不敢言——那些人,要麼就是曾經調戲過良家婦女的,要麼就是曾經霸占過人家田地的,總之每一個是好貨。
這些人,被這個辣手摧花對症下毒,調戲過婦女的,比如昊仁,就幾個月幾個月不想看見女人;霸占過田地的也簡單,幾天下不了床用不了雙腳也就得了。他們哪裡敢嚷嚷起來?
——而且,以白璃的性子,哪裡會在下毒當時被人抓住?等那些人回過味兒來,白璃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君晏看著白璃此刻興奮得發著微光的小臉,了解她越多,就越覺得她是個謎。似乎很多事情,對她來說,都像是個遊戲。
那麼她,到底對什麼東西是認真的呢?
勺子再次轉動起來,這次轉動的是穆言。穆言輕笑著看向白璃,一臉了了然,示意她看勺子。
白璃接到眼神,抬眼一看,果然,那勺柄停了。
還是指著君晏。
白璃麵上揚起略略抱歉的笑意,看向君晏;“君晏大人,您看,您的運氣就是這麼好,第二回這又是你。這回,你選擇大冒險還是真心話?”
她眨眨眼,一臉無辜。
君晏涼涼的目光這回轉了對象。穆言這是明知道白璃的目的,幫著白璃來整蠱他的麼?
穆言回視君晏,你才知道麼?璃兒想做的事情,我自然會全力支持。
“真心話。”君晏幾乎咬牙。不就是幾杯酒,至於麼?大不了,多喝幾杯酒就完了。
可是,君晏的想法在接連幾次勺子指向他之後,漸漸改變。白璃問的都是些不著邊際的話問題,比如天上的星星有多少,地上的爬蟲有幾隻,世界上最美的人是誰……
這些問題,他答不上來,就隻好喝酒——白璃緊追不舍,連讓他追究這遊戲規則到底如何的機會都不給。
一連十幾杯酒下肚,就連一邊的淩霜都看不下去了。白璃姑娘這是在灌國師酒麼?可她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莫說國師是灌不醉的,就算國師被灌醉了,於白璃姑娘又有什麼好處?
而白璃呢,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她重新將君晏麵前的酒杯裝滿,而後朝穆言示意。穆言看著君晏,迎著君晏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轉動勺子。
玉色的勺子再次轉動起來,如同一隻玉色的炫影在精致的白色磁盤中飛動。它的勺子,和它的勺柄,都沒沒在那玉色的炫影之中,誰都分不出究竟那一頭是勺口,那一頭是勺柄。
這便是有功夫之人的好處。白璃看得又是一臉崇拜。
要說這功夫,她這位師兄,不管是輕功還是內功,都是排的上號的。要不是藥王穀那地方實在太過神秘,恐怕也會被蜂擁而至的女子給踏平的。
——當然了,最重要是她不許。
師兄,是她一人的師兄,誰敢覬覦?她就放毒!
君晏看著白璃那色眯眯的樣子,麵色微黑,隻想早一點結束今晚的酒席,將穆言踢出君府去。
白璃就算崇拜穆言,也不至於表現得這麼明顯吧!一個女孩子家,一點都不知道矜持!再說了,穆言會的這些把戲,他也會啊!有什麼好稀奇!
於是桌子下,墨色袍子下君晏的手悄悄對著桌子上的白色磁盤微微運力,那飛速運轉的勺子便明顯減了速度。
白璃盯著勺柄,很是希望這回又轉到君晏麵前去。快轉快轉……轉到君晏麵前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可是,那勺柄卻漸漸轉著轉著,漸有停在她麵前的趨勢!
白璃一急,忙鼓動腮幫子,想將那勺子吹向君晏——她知道那是徒勞,畢竟她的一口氣,吹張紙還差不多,怎麼可能吹動勺子?
然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神奇的勺柄不知怎麼的,因為她吹出去的一口氣,又忽然快速轉動起來!
白璃看著那轉動的勺子,自己都蒙了。
她很確定本主身上有很多異能,可是,就是沒有內力——沒錯,在這個以武為尊的恒源大陸,她借以穿越的本主的身體,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沒有發現半毛錢的內力。這也是為什麼她大力練習速度的原因——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這就是她的原則。
可是,那又重新轉動起來的勺子是怎麼回事?
她看向君晏,君晏正冷臉看穆言。彆以為他不知道這是誰乾的。他探過白璃的脈搏,半點內力都無,說她手無縛雞之力雖然有些誇張,可對於他們這些武學之人,確實是菜鳥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