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際,另外一股穿越前的她的記憶,同樣湧上來,同白璃本主的記憶交織在一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她漸漸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b市的夜晚寒風烈烈,然而b市最高建築物的頂上卻籠罩著一種緊張的氣氛。一架消音係列微型直升機在建築物頂端停住,一個身穿勁裝的黑衣女子正要下飛機,身後一雙有力的大手拉住她
“璃兒,今天這單一定要接嗎?”
充滿磁性的聲音滲透著一股隱隱擔心的味道。
女子回握了下男子的手,調皮地眨眨眼“你說呢?這可是一千萬的單子!放心吧,從建築物頂端下手,是最危險又最安全的做法,我和芷薇中學開始就是好搭檔,從未失過手。你就放心吧。”
建築物頂層的通風口,卸了鐳射感應係統和天窗鐵欄之後,天窗口懸下一根納米繩,白璃沿著繩子一點一點往下放著——保險庫內聲壓、力壓、溫控,任何一點閃失都會觸動警報,甚至遭到係統攻擊。
開始的時候都很順利,然而繩子下放五米時,繩子忽然一晃,白璃猛地抬頭,便見芷薇漲紅了臉,一手已經離開了納米繩。
“芷薇?”白璃看見芷薇眼中閃過的猶豫遲疑還有痛苦跟殺意,心裡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她以為芷薇近日看肖恩的眼神有些古怪是她太過敏感,可現在卻變成大大的警鈴響在她耳畔!
“璃兒,有人來了,快躲開!”對講機裡傳來肖恩焦急的聲音,卻仿佛一根導火線瞬間將芷薇眼中的妒忌與殺意點燃,雙手猛地一放!
一時間心頭駭然與痛同時襲來,可更深的卻是求生的本能。然她懸空墜落,哪裡可以攀附?白璃落地那一秒便迅速翻身而起,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一陣強大的電流至腳底猛躥上來,白璃一陣抽搐倒地不起,抬眼隻見芷薇那雙泛著陰狠的眼,耳邊傳來那熟悉的聲音——
“白璃,這是你欠我的。”
……
流槿苑中遊走著一股不安的氣氛。主屋裡隔著淺紫色簾帳,一根紅線一頭纏在白璃手腕,一頭繞在一老叟指尖。
白璃麵色泛著蒼蒼的白,連嘴唇都凍得青紫,緊閉雙眼怎麼也醒不過來。
那老叟閉著眼,細長的白眉垂下來,仿佛睡著了一般。
君晏立在白璃床邊,緊緊地盯著昏迷不醒的白璃,劍眉狠狠地皺在一起,一身墨袍早已濕透卻渾然未覺。
素琴站在一邊,眼見君晏一身墨袍滴滴答答地淌著冰水,眉頭一皺便往一邊走去。寒冬臘月濕衣不換,再強壯的身體也會扛不住。
侍女淩霜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卻隻默不作聲守在君晏身邊,那一襲白衣,雪似的安靜。
老叟沉吟了半晌,終於左手一收,紅線回到他指尖,一圈一圈已然繞成。伸手捋了捋那一尺來長的白胡子,老叟這才睜開眼。
“如何?”君晏立即問道。
“國師,請借一步說話。”
君晏引那老叟來至外廳。見四處無人,那老叟方才道“此女子生性體寒,體內毒素聚集竟有數百來種,以致其體成百毒不侵之象。隻因這各種毒素混雜,每雜進一種毒素便有一種毒素來克她,是‘以毒攻毒’之理。”
“百毒不侵?”君晏猛然想起那晚他欲喂白璃解藥時白璃麵上的抗拒神色,當時他以為那不過是白璃氣他將她捆住,此刻想來,原來原因在此。
“是,”那穆老神醫眯著一雙老眼,麵上泛著一股罕見的紅光,“按理說體內聚集如此多的毒素本該死去,可這淬煉之人極懂毒理,每在其體內下放一種毒素都間隔不同的時間,遵循各藥相克之理,以致這女子不僅不死,還成了絕佳的百毒不侵之體。換句話說,她的血液,便是一味極其珍貴的藥材,幾乎,能解百毒。”
“藥人?”君晏的眉頭皺得更緊。究竟是誰如此狠心,竟將數百種毒藥下放至如此一柔弱女子的身體,雖最終結果是好的,可那幾百種毒素在體內相融相殺的痛楚,豈是常人可以承受的?!虧那白璃還成天嘻嘻哈哈笑臉迎人,仿佛生怕彆人不知道她的日子過得有過得有多好多燦爛似的!
君晏心頭一陣火氣,待那小妮子醒來,他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穆老神醫顯然吃了一驚,溜圓了眼睛驚異道“哦,國師竟也知道藥人?”
君晏還在氣頭上,遂隻涼涼地道“略知一二。穆老神醫且說這女子如何能夠醒來便好,至於這藥人一事,還望神醫莫要張揚。”
見那君晏頭上浮著一層慍怒的黑氣,又聽君晏沒有將他口中的“女子”糾正成“女王”,便知這是一個積極聰明的年輕人。
遂哈哈一笑,麵色便帶了一絲調皮的喜色“果然不愧是虛穀老道的徒弟,有趣,有趣!”
本以為提到“虛穀”二字,君晏便會對他露出誠惶誠恐的神色,豈料君晏隻涼涼瞥了他一眼便道“既是那老頭子派你來的,這次診金便免了吧。”
“你這小子,這叫趁火打劫!誰不知你君府錢多得沒處花,還差這兩三千金子麼!那老道說你這小子向來慷慨大方本神醫才來的,怎知你如今這般吝嗇……”
“穆神醫有所不知,君府上的一切本都屬於本宮,可就在數日之前,本宮已經全數許了出去,君晏如今,可是個窮人。”君晏腦中浮現白璃一說到錢便臉上放光的神色,頓時嘴角一勾,難得露出了輕鬆的神色。
“許了出去?”穆老神醫驚恐地看了君晏兩眼,仿佛不相信這會是南軒國堂堂左大國師的做法,繼而瞧了瞧裡屋,頓時又是一陣爽朗的笑,“既如此老夫便在此賀喜國師了。隻是此番卻要告知國師一事,此女子多年前便曾落下過寒水幾乎死去,奈何這女子命格竟如此之硬,如有仙助般硬是活了過來,但從此便落下懼水之症。”
“懼水?”君晏回想起水池中絕望撲騰的白璃,攀住他就像攀住唯一救命的稻草,那般無助……寒冰似的眸子閃過深深的疼惜。雖隻是一閃而過,卻落在那穆老神醫的眼中。
“此番落水正是應了這等驚怔之症,不過國師不必擔心,此女子意誌堅強,想不過幾個時辰便能醒來。老夫再開幾方溫和驅寒之藥,便可痊愈。”
看著老神醫翩翩而去的身影,君晏忽然揚聲道“淩霜!”
“奴婢在。”淩霜立即從暗處閃了出來。
“送幾壇酒予穆老神醫,記得,雙份。”穆老神醫所在之處,師君必定也來了。
白璃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醒的時候前胸貼後背,腦子裡隻有一個字——吃的!
然而睜開眼,委實驚了一下——那個平時冷得像天山的雪,高得像珠穆朗瑪上的鬆似的人物,竟然倚在她的床邊,還安靜地睡著了!
淺紫色的床帳落著,隔著床帳看去,君晏麵色的淩厲與冷都隔了一層柔和。
白璃悄悄掀了床簾起來,君晏的臉便清晰地展現在白璃麵前。輕柔的燭光映著他熟睡的側臉,那一筆斜飛的劍眉輕輕皺起,難道夢裡也有誰惹得他不痛快?
說起來這家夥,真的是,每次不是板著臉就是皺著眉,總是擺出一副冷冷冷的樣子拒人於千裡之外,又慣常下命令,那種理所當然的姿態有時候真能把人逼瘋。
白璃不自覺伸出纖指,意欲悄悄點在君晏的眉上,將他的眉線理順,奈何那密長的睫毛忽地一動,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生冷地瞪著她!
白璃唬了一跳,猛地抽身就回,怎奈被被子纏住,一個重心不穩便往前撲去。君晏眉頭一皺伸手一扶——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素琴抬眼便見到這樣的場景——白璃整個人撲倒在君晏身上,她的雙手輕繞在君晏雙肩,君晏一手緊緊摟住白璃的後腰,而他們的唇……緊緊地貼在一起。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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