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國師誘妻入懷!
淑靜苑裡,素纖纖正在梳妝台前補妝。方才到那個小院去了回來以後,總覺得自己身上都被君燁撣過來的粉塵給汙染了,所以她又重新收拾了一遍——今天是大年初一,她可得給君晏留下一個好印象,收拾一個又香又美的樣子給他。
畢竟這麼久沒見了,這次見麵還真有些隆重。
她梳著自己油亮的黑色長發,忽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罌粟,咱們一會兒去的時候,會撞見女王嗎?”素纖纖想到這個,好看的眉頭都有些擰起來了。大年初一見君晏,這是件開心的事情,勉強看君燁,也就算了,畢竟君燁雖然是個傻子,但好歹是君晏的兄弟不是?
可是那姬槿顏,卻不是她想見的。
一想到姬槿顏,素纖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也沒有了什麼打扮收拾的心情——畢竟昨晚大年夜,君晏不僅徹夜未歸,還和這個姬槿顏在一起。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不會吧?”罌粟正在替素纖纖吩咐小廚房重新做的糕點裝上好看的籠子,聽到這話,也是一愣。
畢竟之前她可沒考慮到這個問題。
“君燁是國師的一個秘密,國師不會讓陛下知道的吧?”罌粟亦皺著眉。若是從前,她說這話就不是疑問句了,就是肯定句了。畢竟從前的姬槿顏,還幾乎沒有到這君府住過。
如今的姬槿顏,因為一場外人皆知的情商,差點就喪命,現在還搬到國師府來住了——放著女王必須從左右國師兩人中間選一個做王夫的不成文的規定,女王住到君府來,這可不是向全天下宣布未來王夫的人選了嗎?
若是從前,她也不會替自家小姐感到任何危機感,畢竟姬槿顏她見過的,雖然長得一副好皮囊,可是國師從來看姬槿顏的眼神都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頂多就是大哥照顧小妹。
可是如今兩人都大了,尤其是自家姑娘長成的時候,姬槿顏一定也是長成的。雖然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看到出落後的姬槿顏,可是從這府裡下人的口中,卻還是可以知道端倪的。
那些人說,當年的姬槿顏若是個美人胚子的話,那現在的姬槿顏,簡直可以傾儘天下了。
雖然她心裡極力地在想要反駁,覺得那肯定是彆人誇張的說法,可是她的眼睛卻騙不了她——幾年前她同姬槿顏有過一麵之緣,雖然很不想承認,可她當時真的隻有一個想法——同樣是女孩兒,怎麼會有人能長成那個樣子?
不論是身段還是臉蛋,五官,都無可挑剔,身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若不是自家小姐瞪自己,她都忘記移開眼睛。
隻是唯一一點,姬槿顏身上總有一股子淡淡的憂愁。
“難說……”素纖纖這次回來,心裡就很不踏實。她放下身段,曾經到樊陵苑想求見君晏,又到流槿苑求見姬槿顏,都被拒絕。
這種拒絕,讓她那顆高傲的心受到了一點挫折。這種感覺很不好,她總覺得在她離開的這段日子,肯定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主人的情報裡,除了姬槿顏曾經服毒,被君晏救下,帶到君府來療養,就沒有其他了。
如果是出於安全考慮,她心裡還是接受的——長成的少男少女,成天家形影不離,想不發生點什麼,恐怕都不可能吧?
但願姬槿顏對國叔封翊的愛不要斷,但願君晏還是從前那個對姬槿顏苛刻嚴厲的國師——素纖纖擰著眉頭,自我催眠著。
而此時此刻的君晏和白璃,正在那道綠色的門前,大眼瞪小眼。
準確地說,是君晏看著白璃,嘴角的笑帶著一絲若有所指的味道。
薄唇輕啟,君晏的聲音恍若冰泉炸響“本宮可不信,這道門難得住你。”
白璃回頭看了一眼“也是。”
這道門雖然開在這麼隱蔽的地方,一時間難以發現,可是既然她已經發現了,就沒有能難倒她的——畢竟她是一個不走門和不走尋常路的人,隻要有空間,就一定有頂,隻要有頂,就能上去。
“可既然你能開,我何必走偏門不是?”白璃又重看向君晏。她怎麼不曉得君晏是在笑話她爬牆的事?可爬牆,對她來說,真可以說是家產便飯了——哪次回鏡水庵不是爬牆進去的?否則還不被鏡水師太給打折了腿不可。
隻是這爬牆,是一個很神聖的運動,隻適合在沒人的時候,自己偷偷地完成,然後嚇彆人一跳;現在君晏看著,她當著他的麵爬牆,總覺得心裡怪怪的不是?
於是乎,她拒絕在君晏麵前做這項神聖的運動。
君晏輕笑,小家夥眼裡的一抹理直氣壯的心虛,可沒逃過他的眼睛。怎麼感覺越和這小家夥在一起,就越發現她的可愛之處?
“我說你們倆,到底進不進來?”
就在白璃和君晏兩人相對而視的時候,一個略帶調侃的聲音從牆頭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