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國師誘妻入懷!
“主子,”淩霜跟進淩霄殿,“藥人之血被搶,這事您看怎麼辦?采青姑娘如今還昏迷不醒,洪禦醫說再有兩個時辰沒有解藥,采青姑娘就徹底醒不過來了。”
君晏卻並未表現出多大的緊張,仍舊雲淡風輕地坐下。
“主子?”淩霜見君晏沒反應,倒也有些意外。雖然她不看好墨采青,但墨采青畢竟是國師的表妹,其父母對國師還有恩,國師不會真的要置墨采青於死地而不管不顧吧?
“此事本宮自有分曉,冒充木影的人也不必費力查了。”君晏隨手取過一封奏折翻閱,沒有再多餘的字眼。
淩霜在一邊揣度了一會兒,仍舊沒揣度出個所以然,便應了聲。
主子說了自由安排,定然不會錯的。
果然不多時,便有一隻信鴿在窗口落下。
君晏起身取下信鴿腳下的紙條,來自墨府,正是在墨府的臥底紅鸞送來的。上頭寫著“得手”二字。
而隨著來的,除了這一小封信,還有一支原本用來裝細密銀針的竹管。君晏修長的指尖撚著它,便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了——藥人之血,仙水醫館處被紅衣紅鸞奉墨胤之命取走的,這又分了一部分到這兒來,救治墨采青可用。
君晏將那支竹管交給淩霜“去吧,此事機密,不可被墨胤看出破綻。”
淩霜接過竹管,應聲“是”,去了。
君府的膳房裡,白璃還在忙得熱火朝天,食材和人都忙著進進出出,小玉兒和素琴都看傻眼了。
“你們該乾嘛就乾嘛,彆管我。”半晌,白璃見膳房裡的人都在圍著她看,便道。
都這麼看著,她還怎麼做菜?
膳房裡的人麵麵相覷,隨即應聲去了。膳房又仿若恢複日常的運作,隻是大家的眼神,還是不自覺地往白璃這兒瞟。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慢慢地靠近白璃。她穿著一身膳房的工作服,手裡端著水,卻並不往彆的地方去,隻看著白璃。
左看看又看看,把素琴和小玉兒看得不悅起來。才要阻止,那婦人已然到了白璃身邊“陛下?!”
白璃正忙著將些乾茉莉花搗爛,回頭瞅了那婦人一眼,“嗯”了一聲,又繼續忙自己工作去了。然那婦人似乎還不肯罷休,湊近白璃問“陛下,您不認得老奴了?”
白璃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君府如何有這麼不識趣的下人了?沒見她正忙著沒工夫嗎?
再說,她如今就算是假扮的,也是女王的身份,如何有下人未經通報就近身,還試圖額她搭話的?
再說了,君府的下人,姬槿顏如何就認得?
“你是何人?”素琴過來,亦皺著眉頭將那婦人攔住,“陛下正忙著,若是壞了陛下的事,你可擔待得起?”
“素琴?”那婦人看見素琴,更加來了精神,“你是素琴嗎?一晃這麼多年,你都長這麼大了!”
素琴倒是一愣“您是……”
從這婦人的美豔看去,似乎是有些眼熟的。
“我是吳嬤嬤啊!素琴,你不記得我了?”那婦人正是當日從君府外莊到君府試圖找白璃確認是不是真的姬槿顏而不得見,最後被素纖纖給留下來的,外莊管家吳氏。
“您是吳嬤嬤?”素琴這下倒是想起來了,“吳嬤嬤,您怎麼會在這兒?”
這個吳嬤嬤她是記得的,正是陛下的乳母。不管她人如何,到底陛下小時候沒有母妃在側,這個吳嬤嬤倒是把陛下照顧得無微不至的。
“這可說來話長,一言難儘了,”吳嬤嬤見素琴認得自己,便高興了,“前兒我聽說陛下中了毒,可把老奴給嚇壞了。老奴就尋思著,什麼時候能進宮一趟,看看陛下如何了,苦於沒有機會。這不,在君府,老奴還是看見比下來。陛下如今出落得呀,那真是……傾國傾城,任誰見了,都要癡迷的。陛下啊,真是越來越像先女王了……”
吳嬤嬤一邊說著,一邊感慨的樣子。然她一回頭,白璃卻仿若什麼都沒聽到一般,仍舊做著手裡的活兒。
然其實她的耳朵,一直在注意身後。
她也想起來了,前陣子外莊上的確來過一個所謂的姬槿顏的奶媽子要見她,可她覺得來者不善,就給推了,想不到這奶媽子竟然還在君府留著。
白璃微微皺眉,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
果然身後的吳嬤嬤說著說著,便開始問素琴了;“想不到老奴離開這麼幾年,陛下竟學會下廚了?”
一邊的小玉兒接收到白璃的眼神,忙上前道“素琴,陛下這會兒忙著,要不讓吳嬤嬤先退下?有事回頭再說?”
見吳嬤嬤張口還想說什麼,小玉兒忙道“敘舊也是。”堵住了吳嬤嬤的嘴。
那吳嬤嬤雖被人帶著下去,卻還是一步三回頭的,仿若在確認著什麼。
不多時吳嬤嬤出了膳房,便直奔淑靜苑而去。
淩霄殿,南軒國左大國師君晏的府邸君府裡最神聖的地方。
黃昏曉,夕陽的餘暉將淩霄殿上青藍色的琉璃瓦映照得仿若天邊最亮的水晶。
白璃在一眾隱衛的注視下漸漸來到淩霄殿,而她身後清一色白衣侍女手裡,都拎著一個食盒。白璃來到淩霄殿,也沒有人阻攔——誰敢阻攔?這可是南軒國的女王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陛下是國師心尖尖兒上的人——誰敢攔?不要命了?
白衣侍女們魚貫而入,帶著一路怡人的香氣。那陣仗,把早有心理準備的雲影都嚇了一跳。不是準備甜點的嗎?看這架勢,可是連晚膳都要準備了?
白璃湊近雲影,悄悄問“他忙完了?”
他,自然指的是君晏了。
這兩日君晏也不知道在忙什麼,裡裡外外進進出出的,好容易抓到這個時間君晏還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