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女王陛下,本公子倒是很想滿足陛下的這個願望。其實陛下的這個願望也非常好滿足,”昊仁也不是吃素的,他稍稍動腦,便想到了搪塞的話,“這天下間,能彈得一首好琴的人不少。本公子府上便有一位樂師,琴藝絕不在拈翠之下。若是女王陛下願意,本公子即刻便可將人送到。”
白璃看著昊仁,麵色一冷,眸光幾不可見地閃過一絲寒光。昊仁府上的樂師?昊仁府上恐怕不僅僅隻有類似拈翠這樣的女伶,多年來靠著攝政王昊天,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少男少女。
這樣的人留著,還有什麼用?今日昊仁不放拈翠,來日她自然有辦法讓他失去所有像拈翠這樣的人。如果必要,她不介意操起老本行,讓這個禍害人間的花花公子,永遠失去禍害人的本錢!
昊仁看著白璃那清澈的眼眸,懷疑自己看錯了。
方才這女人的一眼,涼得仿佛他又看見了一個君晏。那一閃而過的寒光和殺機,快得他幾乎琢磨不住。再定睛看時,依舊是那個柔弱的姬槿顏,一身素色的衣裳,幾乎要將她融入到風雪中去。
白璃看向封氏,眼神中帶了些可憐“姑母……”
若是之前,白璃絕對不會在這時候冒險去求封氏的幫忙。可是方才封氏故意拖延她前來救場時間的舉動,給了她一種十分朦朧的暗示。仿佛,封氏也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而且方才封氏嗬斥昊仁的那一番話,便給了她更強的感覺——封氏無論如何,不會同意昊仁將拈翠帶走。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隻要兩人都站在同一條船上,方向一致,就可以順便搭一把手。
當然,這是她下的一招險棋。萬一封氏的心思並不如她料想的那樣呢?
那也不怕,她自有後招。隻是昊府上的暗棋,恐怕就得啟動了。
然而封氏的反應,再次證明了白璃的猜測是對的。
隻見封氏轉向昊仁“怎麼?你倒真想把人帶回府上去?你花了錢贖了人不錯,可是你,有辦法給人家一個安穩的家麼?彆同本夫人說什麼你是昊家子孫這樣的話,拈翠姑娘雖然是青樓出身的女子,你卻如何配得上人家!人家若是跟你走,豈不是毀了人家一輩子的幸福!”
昊仁聽著這話覺得刺耳,可是他幾次動嘴想要反駁,卻又看著封氏略略有些動怒的表情,不敢開口。
“按本夫人的說法,拈翠姑娘,還是跟璃兒回去穩妥些。跟了璃兒,她還能發揮自己的用處。你這個做哥哥的,從來隻會在這些事兒上花錢,為了一個歌女就肯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卻不肯滿足妹妹一個願望麼?”
封氏的這番話,聽得白璃都微微有些皺眉了。封氏這麼當著眾人的麵子批評侄子,又極力替她將拈翠爭取過來,難道僅僅是因為怕拂了她的麵子,或者因為寵愛姬槿顏,而儘力在滿足姬槿顏的願望?
白璃斂眸,若是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隻是封氏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她。封氏是姬槿顏的姑母,是昊仁的嬸嬸,這樣算起來,儘管是遠房,但昊仁,似乎的確可以算做是姬槿顏的表哥了。
白璃心裡暗暗感歎皇家親戚關係的複雜和世界太小,一邊趁著封氏的話說完,立刻便接了尾“多謝姑母,多謝表哥……”
眼睜睜看著白璃空手套白狼就要成功,昊仁綠了一臉,才想要再說什麼,忽然一聲尖銳的尖叫聲穿透飛雪紛紛的天空。
聲音傳來的方向,是方才大家初次聚集的亭子。
白璃幾乎瞬間便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易水蓮。
“快!是水蓮公主的聲音!”
而後一會兒,昊天等人也才反應過來似的,於是眾人齊齊又朝亭子的方向而去。
而在眾人雜亂的腳步聲中,聽力過人的白璃,立即便聽見一陣陣短箭飛梭一樣飛行的聲音。
那短箭的聲音破空的聲音十分迅疾,每一聲都仿佛帶著殺氣。
白璃看向君晏,發現君晏也在看著自己。兩人眼中都各自會意,都有了一個一致的懷疑。
眾人漸漸靠近亭子,便漸漸不敢再靠近——隻見那假山之上如同大鵬展翅一般的亭子附近,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堆身法詭異的黑衣刺客,將易水蓮和易水寒雙雙圍住。
亭柱上已經有不少被易水寒和易水蓮躲過的短箭,地上還有一些被易水蓮和易水寒砍倒在地的黑衣人。兩人的武器都在手上,背對背十分警覺。
易水蓮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惶恐還未褪去,顯然方才剛剛躲過一劫。
具體方才發生了什麼眾人已經無從知曉,隻是易水寒手臂上那不停冒著的鮮血,和身上新劃出的幾處傷口,都在告訴眾人,情況不妙。膽小的人立即往後縮了一縮。
白璃才想往前去,被封氏一把拉住。
而君晏等人,沒有半點猶豫。眾人隻見墨色的身影飛一般一掠,下一刻君晏已經出現在假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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