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國師誘妻入懷!
白璃乳白色的裡衣映著君晏墨色的長袍,三千青絲輕灑,瓊鼻櫻唇無不彰顯著女子的柔美;而君晏的五官冷峻而英氣逼人,那深邃的五官恍如天神般不可侵犯。
可偏偏是這樣一個男子,和這樣一個女子,在這淺紫色的簾帳之間,巧奪天工般組成了一副絕佳的圖畫。
不,比圖畫還美。
“砰”得一聲,素琴手中托盤猛地打翻,濃黑的藥汁瞬間撒了滿地,空氣中暈開一種苦澀的味道。
“國師恕罪,女王恕罪,素琴這就出去……”素琴手忙腳亂地收拾碎片推門而出,藥碗碎片劃傷了指尖也毫不知覺。
天地間又飄起了大雪,卻寒不了屋中的旖旎,更降不了白璃麵上忽然燒起來的火雲。
白璃怔怔地睜大雙眼,唇下的溫涼像夢一般柔軟。周身縈繞的儘是君晏身上的薄荷茉莉清香,鼻息間噴灑著君晏細而綿長的呼吸,而她的腦子,早已一片空白……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君晏的吻,可是每次,都好像初吻一樣,腦子都開始無法思考,這可不是平常腦子轉得飛快的她好麼,這樣下去可不好吧……
“你還要親到什麼時候?”君晏薄唇輕啟,冷冷的又是一句質問,然他的眼中,卻閃著一絲狡黠。
白璃猛地向後退去,抬起袖子狠狠地擦了擦嘴唇“誰親你了?姐告訴你那就是個意外!”方才他借著說話的勁兒,他那涼薄的唇在白璃的唇上一上一下地撩著,也不知道是誰在吻誰,誰在占誰的便宜……
君晏瞥了眼白璃的袖子,冷冷地看她一眼,起身背剪雙手涼涼地道“眼看就是年底了,竟敢貪睡三日。年終尾祭之事,明日日程得加緊。”
“喂!”白璃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什麼叫貪睡啊?你沒看到我現在是個病人嗎?病人!”
奈何君晏卻似沒有聽到一般,仍舊冷著臉。明明是她撲上來的,事後竟如此嫌棄!
屋外雪花簌簌,也寒不過君晏此刻的臉色。
“病人?!還知道自己是病人?本宮看你現在生龍活虎的!”君晏嘴上說著擠兌的話,一直皺著的英眉倒是舒展開來,“本宮才出去幾個時辰,你就能跌到水裡去!你自己有懼水症,看見水就該給本宮躲開一些!墨采青邀請你去,你就傻傻地去麼?”
君晏教訓完了白璃,回頭才看見白璃看新大陸一樣的目光,沒好氣“看著本宮做什麼?本宮說錯了?”
“你變了誒……”白璃細細地瞅著君晏,好像想要看清他臉上的每個細節。
“本宮怎麼變了?”君晏習慣皺起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回頭道,“淩霜,再去煎藥來!”他可沒聽錯,方才素琴就是將藥打翻了的。
“你變得跟易水寒一樣了……”白璃眼中含笑,剛認識君晏的時候,君晏簡直惜字如金,哪兒有這麼一大段一大段地數落過她?
君晏麵色一青,隨即咬牙“再說一遍……”這小妮子膽子越發肥了,竟敢說他囉嗦?那麼他說的話,她都當耳旁風了麼?
“我不……”白璃索性躺下,將被子巴拉巴拉,然後看著君晏,“國師大人,這可是本宮的閨房,你一個大男人不要亂闖好吧?從前,你也這麼隨隨便便闖姬槿顏的閨房麼?”
君晏卻仿若未曾聽見“什麼你的我的?這整個君府都是本宮的地盤。你如今躺著的床,也是本宮置辦!”
“好吧,你贏了……”白璃揚揚眉,作無奈狀。
然那頭君晏話還沒完“本宮若不在,你怎肯好好吃藥?”
“你還說……”一說到吃藥,白璃就想起初見的那天晚上,可不就是君晏一氣兒給她喂了兩顆毒藥,害她中了兩倍的毒麼?可是她是藥人這事,還是不要告訴君晏了吧。
所以白璃轉轉眼珠子,將話又咽了回來。
然,君晏說的話,卻讓白璃知道,他或許已經知道此事了。
隻見君晏薄唇輕啟,語氣微溫“放心吧,這回是穆老神醫親自開的藥,肯定不會再錯了。”
“穆老神醫?”白璃眸光一亮,“師傅他老人家也出穀了?”
君晏才想點點頭,然白璃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卻讓他瞬間沒有了說話的。
隻聽白璃喃喃道“怪不得師兄不回藥王穀過年呢,原來,是師父出穀了啊……”
“師兄師兄,你能不能少提師兄?”君晏絲毫不掩飾自己聽到白璃提穆言的壞情緒。畢竟在他的觀念裡,鏡水師太要將白璃火速許配的人,除了穆言還有誰?瞧那天鏡水師太對他和穆言的態度的差彆!好像他殺了鏡水師太全家似的!
他君晏是誰?南軒國的左大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放眼南軒,誰不想扒拉著他的大腿往上爬?鏡水師太倒好,一言不合連個飯都不給吃,還揚言白璃有未婚夫!
彆以為他看不出來,鏡水師太這就是不滿意他,而是更喜歡穆言。
如此,白璃提穆言,君晏能開心麼?畢竟小童的那一句“師娘”,可還在他的耳畔響著呢!
“是你讓小童喊你師娘的?”君晏語氣涼涼。
白璃轉了轉眼珠子,君晏這家夥,這是在吃醋麼?怎麼看著君晏吃醋,她這心裡,就特彆是個滋味兒呢?甜甜的……
所以她索性張口承認“對啊,有什麼問題麼……”那個時候不是年少無知麼?穆師兄這款,可是她前世的夢中情人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到最後她竟然看上了君晏這麼一座冰山,真是她的損失啊損失……
可白璃偷偷瞄著君晏,到底是不是損失,還是撿了個大便宜,也隻有她心裡知道了……
“問題大了!”果然君晏麵色發黑,“往後,不許小童這麼叫!”
“哦……”白璃“哦”了一聲,還真是霸道呢……
君晏見白璃好容易變乖,心裡稍稍舒坦了一下,誰料白璃又加了一句,君晏的臉瞬間便黑了下來“可是如果小童一下子改不過來,那也不怪我呀,畢竟都叫了有五六年了吧……”
“五六年?”君晏幾乎咬牙。五六年前那會兒,白璃才多大點兒?如今還乳臭未乾呢,當初就知道教唆小童叫她師娘了?
關鍵是,如果這個對象是他,他是絲毫不會介意的。可是,這個小童的師父可是穆言啊。他這心裡,可就不是滋味了。
“嗯啊。”白璃臉不紅心不跳地接話。這種事情很正常好伐?她若不是看在師兄還沒長成的份兒上,說不定當初就已經將師兄給撲倒吃乾抹淨了——當然了,咳咳,當時的她那也不具備那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