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國師誘妻入懷!
而白璃見到這個天黎皇後的時候,也才終於知道,她的穿越,或許根本就不是個偶然。這是後話。
上元節,正月十五,一年裡第一個月圓的夜晚,放花燈,祈願來年和順。
用過膳,送走任廣白的白璃和君晏並沒有立刻離去。貴詳酒樓沿著麗水河而建,從開著的窗口,自然可見蜿蜒的河麵上已然蕩漾著些小船遊艇,人們陸陸續續上船,隻待到河流的中上遊,便可放下花燈,而此處河流的中段,很快就可以看見滿滿的燈海。
“姑娘,那不是國師嗎?”
街上,正四處搜尋君晏和白璃的蹤跡的素纖纖和罌粟,終於在一次無意間抬頭,看見了白璃和君晏兩人。
但見君晏和白璃二人相對而坐,白璃撐著下巴心情放鬆,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錦樊城的夜景,享受著身邊人的陪伴。
而君晏的心情倒沒有白璃那麼好。他看著白璃,似乎有話要問。
白璃回頭,仿佛察覺了君晏的欲言又止。
“有話要問?”像任何時候一樣,白璃直率地藏不住任何事,而她的感覺,總是敏銳得讓人覺得尷尬。
君晏的目光被迫看向彆處,是不是自己太小氣了?不過是看白璃方才席上同任廣白的互動,心裡有些不太放心。
要知道,小家夥他是不擔心的,可小家夥身上的魅力,足以讓萬千男人著迷。若是彆人他也放心的,畢竟男人多數喜歡那些溫柔可人的,比如素纖纖這樣的,可是任廣白,行走江湖見多識廣,未必就不會對他這麼獨特的小家夥動心。
然,他可是南軒國的左大國師,必須是自信的,對誰都一樣,怎麼能輕易顯出他的擔心?
可是,不問,似乎還是不放心。
思慮良久,君晏終於清咳了一聲“那個任廣白……”
“任廣白?”白璃揚揚眉,這會兒卻仿若不知道君晏想問什麼似的,睜著無辜的眼,“任廣白他怎麼了?”
君晏深邃的眼眸鎖住白璃的眼,明知道她在調皮,卻耐她無何。想他堂堂南軒國左大國師,馳騁戰場橫掃千軍都怕過誰,卻不得不拜在這個小家夥的小伎倆裡。
其實君晏明白,若不是小家夥在他心裡實在重要,誰要同他開玩笑,簡直不要命了。
“你和他怎麼認識的?”君晏再度咳了咳,顧左右而問。
“自然是生……”白璃的話到了一半才發覺自己險些交代了底牌。
她和任廣白,自然是生意上認識的。從藥王穀出來的時候,她本想做些藥材生意,畢竟自己是神醫穆值的關門弟子,可後來發覺這個身份太容易暴露自己,就轉做脂粉生意。
原本脂粉生意和餐飲業並沒有什麼交集,隻是一回任廣白路上的貨被人給攔了,她出麵調停了一下,自此和任廣白結緣。
可是,她戴春林香粉鋪“戴老板”的這個身份,對外還沒幾個人知道。如今君晏隻知道她是鏡水庵鏡水師太收養的棄嬰而已……
“自然是生?”君晏敏銳地抓住白璃的話頭,生什麼呢?小家夥吞吞吐吐,指不定這裡頭有事兒。
“自然生意上認識的,”白璃倒也沒瞞他,隻是並沒有交代自己的身份,“一回機緣巧合幫了他一個忙,就認識了。其實也不算深交,想他任廣白這樣的商人,朋友遍天下,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的。”
白璃後麵的話讓君晏倒是舒坦了些,鎖著的眉頭漸鬆。
這時有人敲門,小二進來,說是有人找。白璃回頭,便看見素纖纖一臉笑意地進來。
“君大哥,陛下,想不到在這兒遇到了,好巧。”素纖纖今日脫下麵紗,一身淺紫色的紗裙,將她的美好若隱若現地裹著。嚴寒的冬季,也絲毫沒有影響她愛美的心。
而她臉上盈盈的笑,像極了那些貴族千金的溫婉。舉手投足之間,得體而大方,顯然經過嚴格的訓練。
——一個商人之女,卻有著商女沒有的涵養。素纖纖的背景,不禁讓人猜疑。
而她說的話,卻讓人有些忍俊不禁。三人同在君府住著,在這兒碰上,卻值得素纖纖用一個“好巧”來形容,可見素纖纖是多麼急不擇言,又是多麼急切地想見到君晏了。
白璃在流槿苑的這些日子,可沒少聽說素纖纖的事。三天兩頭往淩霄殿裡送東西,或者時不時去附近轉一轉,那麼明顯的心意,恐怕君晏也不是不知道的。
然君晏看到素纖纖,卻並無素纖纖想要的同等驚喜。
“纖纖也出府了?”禮貌性的問候,仿若兩個相見的鄰居。僅僅是鄰居而已,或許都不經常見麵的鄰居。
而若不是因為君燁的關係,君晏恐怕不會和這個女人多說一句話。
“是,今日上元,纖纖打算出府,為國師大人和陛下祈福。”素纖纖說得十分懂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