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小天飛身落在地上,伸出食指“噓!誰敢說納索河總舵主,我父親也不過是白虎幫幫主,納索河總舵主掌管的可是整條河運,我沒那本事,充其量混兩年少幫主當。”
“我說是就是!”朱茵自信的拍了膝蓋。
她忽然“嘶”了聲,劇烈的疼痛感瞬間傳來。
朱茵囈語似的嘟囔著“怎麼搞的,古人都這麼有心機嗎?竟在木材上打了釘子,害的本姑娘差點傷筋動骨!”
“古人!”嶽小天被朱茵雷的眼冒金星,他將手心蓋在朱茵額前問“阿茵,你不會是被納索河的水燒壞腦子了吧!”
朱茵反手掩起麵頰,嘿嘿一笑“怎麼會?我隻不過隨意找了個名詞。”
她一直把嶽小天當成不分性彆的朋友,說起話來總是天馬行空。但在外人麵前從不會如此說話,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朱茵看嶽小天被她驚得一愣一愣的,撩起膝蓋上的衣物說“少幫主,你有沒有療傷的藥膏借我用一下,很疼的,外麵那群瘋子這是要我自生自滅!”
她可憐兮兮又略帶點撒嬌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心疼幾分。
嶽小天想不明白,朱家人到底怎麼回事?明明人見人愛的小丫頭,怎麼總是有人欺負她。
“現在知道疼了,剛吃著雞腿胡亂比劃的時候,怎麼沒見著你叫疼?”
“那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嘛,說了沒人聽,哭了也沒人管呢!”
“貧嘴!”嶽小天將佩劍摘下放在桌上,環抱起朱茵坐到床邊。
他蹲下身半跪在地上,擼起朱茵肥大的褲腿看了傷口。
有部分地方已經結痂,許是因為她活潑好動,還有幾處深陷處有鮮血滲了出來。
白嫩如脂的肌膚上總是舊痕又添新傷,這是要把自己生生捶打成藝術品嗎?
他在心中暗自埋怨,隻是這些話也不敢說出來,免得朱茵又要一巴掌拍在他額前罵他不著調的膽小鬼。
他從懷中摸出葫蘆型的瓷瓶,滴了幾滴藥水在傷口上。
朱茵用力捶了床沿,轉手把被麵攥出了褶皺,緊咬著朱唇一聲不吭。
果真是野地裡刨食的丫頭,關鍵時刻總愛逞強,該哭的時候不哭,該喊疼的時候又住了嘴。
嶽小天看著她,眼睛緊閉,嘴唇繃得發紫,拳頭幾乎要將手中的雞腿捏出油來,還是不肯說出半個“疼”字。
“疼就說出來,有我在,沒人再敢欺負你!”
他說著硬氣的話,混不吝的眼神裡隱隱透出淺淺的愛憐。
朱茵不回應。
他緊接著滴了兩滴藥水在傷口上,且輕輕的吹了吹,讓藥水滲透的快些,以減少消殺時的疼痛感。
看她被藥物灼痛後緊蹙起黛眉,嶽小天不主自由的伸出手臂,想將她攬入懷中給予安慰。
可她人美性情野,揮手將雞腿含在口中,咿咿呀呀的說“沒關係的,不是還要擦藥膏嗎?來吧!”
“她什麼時候通曉醫理了?”嶽小天不解的看著朱茵,扭上瓷瓶後掏出回還膏來。
本是粗壯男子的手,觸到嫩滑如玉的肌膚時還是抖了下。
他點了藥膏,輕輕的塗在傷口上,她一顫,他的心便一緊。他小心翼翼,她便一言不發。
一顫一緊,一動一靜,嶽小天似乎感覺到那顆悸動的心將要碎裂開來。
這哪裡是在為她治傷,明顯是在往傷口上撒鹽嘛!
朱茵略有一絲哆嗦,都能牽動起他的神經末梢跟著一起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