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雀靈!
百裡淵拿起桌上的飛刀說“顏兒,你若不餓去找蒼鳳,讓她飛鴿傳書給京都劉玉公公,公公自會派人到仙靈寺,打聽萬知靈堂這柄刀的主人是誰?”
“哥哥嫌棄顏兒礙眼直說便好,何必找了借口讓顏兒離開。”
百裡玉顏氣呼呼的咕噥著。
先前跟著百裡淵遊走江湖時她曾聽過幾耳朵,萬知靈堂遍布天下,雖沒人知道堂會在哪兒,問靈使手下的“蜂哥蝶姐”們卻多的很。
隨便找到一所占卜鋪子,興許就能撞見不知名的“蜂哥”或是“蝶姐”,何必為著一柄半空飛來的短刀舍近求遠。
百裡玉顏也有醋意萌生的時候,看了朱茵又說“夫人好福氣,哥哥誌在天下,如今卻心係你一人!”
朱茵窘迫,緊繃了唇略顯羞澀,深低下頭拿起筷子夾了盤中的青菜一個人吃了起來。
此時的她絕對不敢看向身旁的百裡淵,唯恐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吸納萬物的深淵,將她的靈魂緊緊鎖住。
百裡玉顏離開時稍加思索,用了赤炎族特有的密令對哥哥說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差人追查民間雀靈的下落,我倒要看看,找到雀靈後你該把朱茵置於何地。”
“多嘴!還不快去!”百裡淵用密令回應。
之後他不知想起什麼,格外出神,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半壺茶,飯沒吃多少倒讓茶水填飽了肚子。
雪狼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跟著果哩左一句茵姐姐,右一句茵姐姐叫得格外親昵。
朱茵始終笑看著雪狼和果哩,兩個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吃個飯的功夫一唱一和的無比自然。
自從雪狼跟果哩統一口徑叫她茵姐姐開始,她便覺得這兩個毛還沒長齊的野孩也許是同心同德了。
這一天的日子過的格外清閒,百裡淵吃過飯帶了蒼鷹和侍衛出門辦事去了,兩人不知去了哪裡,許久都沒有回來。
果哩陪著雪狼在荷塘邊釣魚,兩人像小孩子,你碰我一下兒,我打你一拳,嘻嘻哈哈的喧鬨個不停。
朱茵無事可做,讀了幾頁隨身攜帶的雜記。
眼睛疲倦時,從腰側拿出銅錢來玩賞。
拿在手中寶貝似的用絹帕反複擦拭,唯恐哪時不注意,讓灰塵玷汙了雲先生留下來的銅錢,這可是兩人之間唯一的信物。
閃念之間,她忽然想起嶽小天曾說過的話。
“銅板上刻有玄雀印,是古帝留下來的。此印共有兩枚,另一枚是龍虎印,古帝是將玄雀印和龍虎印疊在一起,才將黑鴆邪焜封印在落荒塚內。”
她不知這話裡有幾分真假,銅錢是雲先生給的,他到底是誰?怎麼會擁有這麼重要的物件?
細想來,他也真夠慷慨大方,竟然隨意的將銅錢留給自己。
還有,記憶中的他為什麼始終戴著麵具,且萬事通靈似的?
假如這枚銅錢真是玄雀印,龍虎印又在哪裡?是不是手持龍虎印的人便是雲先生?
朱茵的想法開了閘般,越想越收不住了,混亂的思緒猶如泛濫的潮水瘋狂撞擊著大腦。
“瞎想!真是個傻丫頭!”她在心裡自嘲。
“茵姐姐,我給你帶來了好東西!”
果哩大張旗鼓的闖了進來,她總是這樣,從來都是人未至聲先到。
朱茵連忙將銅錢藏至枕下。
慌亂中的她快速接過果哩手中的陶瓷盆,緊接著深深吸氣靜心,那模樣特像是端著燙手的陶瓷碗。
陶瓷盆裡有數條小魚遊來遊去的很是可愛,她有些愛不釋手,捧著盆子左右搖晃了兩下,魚兒即刻歡騰了起來。
落日西斜,屋內有些昏暗,果哩悄麼聲的到妝台上拿了紅燭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