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雀靈!
朱茵撫著喬煥的小臉說“哩姐姐隻是跟煥兒開個玩笑,看你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損壞他人的物品可是要賠償的。”
她掏出碎銀給了喬煥,讓他拿去放在櫃台上。
喬煥並不認為自己錯了,撅起小嘴,伸出小手在額頭上拍了幾下,好似不太心甘情願。
也是,對他來說,平日的吃食都是伸手要來的,拿錢買貨這事兒他還得慢慢適應。
一會兒,喬煥想沒想通沒人知道,看大家都看著他,便覺得是該這樣做,窘迫的揉了眼睛,將銀子送到了櫃台上。
櫃台上放了一隻竹蜻蜓,順手拿了回來。
擔心朱茵誤會,回來時解釋說“娘親,這是叔伯編了送給孩兒的,不需要給銀子。”
“鬼靈精!”朱茵一笑,把喬煥抱在懷中在他可愛的麵容上親了下。
朱茵吩咐陶堂主,呆會聽到街上敲鑼打鼓,記得多帶些弟子跟去,以免山貓被人放跑了。
果哩這才想起朱茵先前說過的話,隨問她“紫欒雙聖將山貓押去哪裡了?”
朱茵也不知道,抬頭問費長老“以往方城主懲罰犯罪的人都會押去哪兒?”
費長老將拐杖撐地說“輕罪的人羈押在城內的水牢裡,犯了死罪的人押至城中菜市口,裁決後於午時行刑。”
朱茵向門口處看了看,光影稍有傾斜,再有兩盞茶的功夫便到午時。
她自己提壺倒了半杯茶水喝下,隻見有兩名一高一矮的乞丐走進驛站來。
高個乞丐放下打狗棍,稟報說“方城主發出海捕公文,午時要在菜市口斬殺‘山神’。”
“公子,您真是神機妙算呢!”果哩伸出拇指笑讚。
“貧嘴!”
幾人一起走出驛站。
這次朱茵還帶了喬煥,這孩子天生機靈如猴,平時也做過不少爭搶果腹之事,想著他很快就會長大,是時候該見見人心叵測了。
途中,陸續有行人往菜市跑去,他們將公文上的消息傳來傳去。好像那兒不是殺人,而是有吹拉彈唱的大戲台。
還沒到菜市口,便見人影攢動,群情激憤。
百姓們有人扛了鋤頭,有人手舉著鋼叉高聲叫嚷著“殺!殺!殺!”
更有百歲老婆婆翹著小腳,拄著拐杖,即便一步一挪,也要趕來看看擄劫少女的“山神”是何方妖怪。
菜市口有塊空曠的場地,那裡人滿為患。
果哩擠上前去,打眼一瞧,原是地上跪著幾隻小妖。
他們身後還有細細的尾巴沒有退化好,四周有捕快凜然而立,大聲吆喝著阻擋民眾進入行刑處。
朱茵到來時,陶堂主已經在刑場附近找到了絕佳位置。這裡地勢稍高些,對整個刑場上的情形一覽無餘。
費長老的手杖剛一擲地,眾丐幫弟子立刻散開一條道來。
“幫主好。”眾人同時問候。
果哩遠遠瞧見方城主端坐在監椅上。
她搜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山貓那龐大的身軀,疑惑的追問“公子,這就是您說的好戲嗎?城主不會拿幾隻小妖糊弄老百姓吧!”
“是啊娘親,煥兒還想看看大魔頭長什麼樣兒?”
“煥兒彆著急,好戲還在後頭,你即已站在台下,好好看著台上的人如何演戲就是。”她莞爾叮嚀,“一定記著,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
喬煥摸了耳朵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