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嶽天淩早把嶽小天困在了納索河下的水窖裡。脆響被抓後,叮當跑回來報信,而那個時候,我則好接到喬幫主從京都寄來的信,急匆匆的離開了芙蓉鎮……”
“這事我知道。”費長老接下話來。
他拍了腰間的酒葫蘆說“喬幫主並沒有給你寫過信,辛長老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喬煥似乎聽清了來龍去脈,抬頭問費長老“誰調的虎?嶽天淩老賊嗎?”
“應該不是,那時他正以小嫚的性命威脅青山,讓他做實脆響和幫主私通的事兒。”
“那會是誰?難道還有另一方人馬在推波助瀾?”
費長老百思不得其解,小聲自言自語。
此時,天空逐漸變暗,孱弱的星光也躲進了厚厚的雲層裡。
大風席卷起殘雲,沒有方向的胡亂刮了起來。
事已至此,朱茵不想在此事上浪費時間,遂問辛長老知不知道雀靈現世的真實隱情。
辛長老搖頭,瞧見遠處落下兩道身影。劉堂主和陶堂主飛奔而至。
劉堂主年邁,奔波的時間久了,上口氣不接下口氣,張了張嘴,舌頭翻騰了幾下,依然說不上話來。
陶堂主稍一停頓,深吸一口氣說“白虎幫已經拿下陳伯侯。我想,嶽天淩會在雀靈現世時率軍兵變,命人拿下皇城。”
辛長老感歎“嶽天淩還真是隻老狐狸,他一麵打著攀親家的旗號,跟李國相友好往來,一麵拉攏國舅爺俯首稱臣,這牆頭草可越長越茂盛了!”
“消息可靠嗎?”朱茵問。
“可靠。”劉堂主答。
他遞過白虎幫常用的兵器,指了上麵係著的黃綾說
“這是我偷來的。白虎幫所有兵器上都係有黃綾,要知道黃綾隻有皇家才用。況且,我們剛從城外回來,我和陶堂主親眼看到嶽小天在調兵遣將包圍皇城。”
“不對!嶽小天還沒成為納索河總舵主,他不可能在此時稱王。”
朱茵否認,一定是哪裡出了錯。
她蹲下身去,修長的指尖閃出圓圓的光線,之後輕輕劃動手指,在地上畫了陰陽羅盤。
羅盤成型後金光閃閃,磁針居中,紅頭指向南方,黑頭指向北方,她屈指轉動羅盤,發現針位完全顛倒。
辛長老和費長老彎腰,頭撞頭瞧了瞧,兩人大吃一驚。
費長老隨即問“難道嶽天淩不是兵變,他明著協助李相國叛國,實則暗通國舅爺想要奪過他的兵權!”
朱茵點頭,即刻吩咐辛長老帶著丐幫弟子在暗中保護嶽小天的安全。
果哩不解,以下犯上當眾責問朱茵“嶽天淩慘絕人道,陷害她和脆響,此時為何還要幫他兒子?”
朱茵沒有時間解釋,隻說冤有頭債有主,血海深仇到了該報時自然會報。
大風襲來,風中如同藏了刀子似的吹的臉部生疼。
朱茵發覺陰氣越來越重,抖了抖肩上的灰塵,指向祭壇的方向說“恐怕快到百鬼出遊的時候了!”
眾人一起抬頭,祭壇上空升騰起濃重的黑霧逐漸擴散開來。
聚集的黑霧中有無數道紅光若隱若現,閃電似的劃破蒼穹。
天有異象,不免讓人看起來望而生畏。
喬煥忽然指著天空喊到“娘親,黑雲裡有雙眼睛在看著我!”
他似乎很害怕,雙手緊緊摟住朱茵的腰際,閉上眼睛貼伏在她的胸前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