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雀靈!
中元節剛過,有報喜聲接連傳來,嶽小天救駕有功,被南帝禦封為納索河總舵主。
儘管京都內外堆滿了廢墟,噠噠的馬蹄聲以及高亢的報喜聲迅速傳遍大街小巷。
寧平川似乎早就知道了消息,在靳公公拿捏著娘娘腔讀完聖旨時立即遞上了白眼。
這一喜訊對嶽小天來說隻有驚沒有喜,他要的是加官進爵而不是什麼江湖流派。
而更讓他震驚的是,朱茵是如何得知他會被封為納索河總舵主的?這事,完全出於意料之外。
做為商人,黃文道顯得格外歡喜,納索河總舵主這個職位雖沒有兵權,卻也可以調動整個商界。
在他的認識範疇中,先有權再有勢,和先有權再有錢沒有什麼區彆,最終的結果都會順理成章。
送走靳公公,黃文道立刻返回毓淑軒。
夫人嶽如霜因昨夜受到驚嚇早產,此刻正命懸一線,到現在還沒有生出孩子來。
寧平川憤憤不平,沒有好氣的將聖旨卷起來時說
“南帝這個老狐狸,自已率先簒奪了先皇的江山,到現在突然整出個納索河總舵主的名頭防著你,虧你還舍命替他繳了李國相的兵權,早知如此,還不如一勞永逸……”
“知道南帝眼下草木皆兵還敢亂說,此話若傳出去,寧侯府可會被抄家的!”
青山走來悄悄說了幾句話,嶽小天接過聖旨,轉交給青山,緊忙往牧禹堂走。
寧平川快步跟上,小聲嘀咕“三哥腳步匆忙,是不是府中藏了美人?”
“哪來的美人!反倒是你,整日拿著個破扇子裝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我可聽說給你提親的人都踏破寧侯府的門檻了!”
“休要提那些庸脂俗粉,我寧平川寧願一人獨過也懶得招惹她們。”
“喲喲!”嶽小天咂舌譏諷道“還一人獨過呢!你不是在惜月樓藏了位桃李姑娘,這要讓老候爺知道……”
“男人嘛!你懂得!”寧平川擠眉弄眼的笑了笑。
嶽小天厭惡的瞥了眼寧平川,好似他才是那個從不踏進煙花柳巷的五好男人。
這一時刻的他神情有些焦灼,一步並做兩步大步邁出,半刻不曾停留。
寧平川一路小跑,不一會兒就呼哧呼哧大喘了氣。
他整日沒個憂愁,且吃得心寬體胖,微微隆起的肚子裡沒裝幾滴墨水,幾乎全是酒肉。
到了牧禹堂外,寧平川對身後的侍衛吩咐,“石頭,把我的畫拿來。”
嶽小天已邁進門檻內一條腿,寧平川硬要拉著他看畫,嶽小天沒有心思理他繼續向裡麵走著。
寧平川轉手拉了青山看畫。
青山緊忙瞅了眼,搖了頭說“我當是寧公子又看上哪家姑娘了,原是一隻王八,這有什麼可炫耀的!”
石頭見青山取笑主人,扯住青山的胳膊說“誒!你可彆小看這隻烏龜,這可是我家公子最珍惜的一幅畫兒。”
嶽小天急忙收住腳轉身,寧平川剛好撞在他結實的身體上。
耐心不足的他急赤白臉的提了寧平川的領子鄭重警告“你最好忘了王八那件事,否則,彆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她是百裡夫人,你激動個什麼勁,再說我也沒有怎麼樣,不過是畫了一幅畫而已!”
寧平川紅著脖子反駁。
青山快步倒退,轉手關上府門,且吩咐門內的府衛“除了劉禦醫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即便百裡妝主來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