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長卿遺憾的說“辦法是有,隻不過在昆侖山,離這兒有上萬裡,這次我們恐怕要無功而返了!”
五人中,隻有雪狼了解泠長卿,他既有殺伐果斷毫不猶豫的決斷力,也有從善嫉惡的博大胸懷,想來不至於拿齊恒的命作為賭注。
細想後他插言問道“主君,是不是隻有正義之士的血液才能打開蛛絲麒鏈罩的缺口。”
泠長卿看了齊恒,臉上帶有不是笑意的笑,這種笑比冷笑還要冷上三分,並隱含了七分不信任的意思。
齊恒懂得了,他是在試探百裡夫人和自己的關係。
要說也是,站在竹林外的幾人,隻有他是突如其來的外人。
齊恒抱之以微笑說“夫人,小人爛命一條,不值得您白跑一趟,況且冷主君也沒打算要卑職的命,興許我隻需割破手指,將血液滴至茅廬外即可。”
“真的嗎?”朱茵驚喜的問泠長卿。
他即刻點頭說“不是割破手指,是刺破。齊恒要保證每走一步留一滴血夜在腳下,我同雪狼方可左右分行,隻要進了屋子便能收了蛛絲麒鏈罩。”
“容我先給齊恒療傷。”
朱茵釋放掉靈術鬆開齊恒舉刀的手臂。
之後用白蓮懸在他的頭頂,撒下一身清涼暫且解除他身上的灼痛之苦。
果哩拿出平時練習靈闕時所用的灼傷藥膏輕輕塗在齊恒臉上,以及其它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朱茵提起靈力準備催化藥膏,使灼傷部位吸收更快一些。
泠長卿阻止“男女授受不親,我來就好”他看朱茵的眼神微有異樣。
朱茵察覺到了,原來授受不親不隻是肢體動作,某些人嫉妒的眼神更讓人不能直視。
她默默退到一邊,離開齊恒有段距離,免的有人再拿他開刀。
泠長卿將雪花淩一片片貼敷在齊恒灼傷過的地方,不過眨眼功夫,齊恒身上的傷隻剩下了紅色的印跡。
果哩仔細看過齊恒的傷勢,待過了冬,到來年春日皮膚就會新生了。
泠長卿飄身而起,讓果哩和朱茵退至外圍,以免被蛛絲麒鏈罩傷著。
他手持玄冥神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卍”字,茅廬上空便呈現出縱橫交錯的金色絲線,那些線像是流動的血液一樣循環複始。
泠長卿當空說“齊恒直行至茅廬,雪狼左行兩步,待我右行為三,齊恒再直行一步,三人必須齊心前行,不得回頭,也不能搖擺不定。”
齊恒大步走進茅廬,他站在門口處刺破手指滴下第一滴鮮血,之後向茅廬正門邁開一步落定。
雪狼展臂飛進院中,向左行兩步停住。
泠長卿右行,他雖邁出了三步卻是不同的方向,且轉身的速度如光影般的虛幻。
自此,齊恒再前行一步踏在鮮血之上。
雪狼同樣左行兩步麵朝西方屹立不動。
泠長卿手拎玄冥神劍劃破第一根金絲,頭頂處敞開一口天井般的洞,黑乎乎的洞口中猶如同魔雲翻滾的深淵,令人不寒而栗。
三人如此往複數步,蛛絲麒鏈罩洞口越開越大,直至齊恒站在茅廬門口推開門時傳出驚悚的尖叫來,朱茵才和果哩飛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