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兒子歡天喜地,南帝笑了,很快放鬆了緊繃的神色,追問
“這位姑娘姓朱名誰?家住哪裡?年方幾何?有沒有兄弟姊妹?”
帝王終歸是帝王,沒說一句感謝的話反而扔出許多問題來。
朱茵行了禮答“民婦祖籍芙蓉鎮,兄妹四人,年方二十六,夫君是赤炎百裡淵。”
她特意把年齡說大了些,免得南帝問三問四沒完沒了。
“百裡淵?這麼說你是百裡夫人了?”
“正是民婦。”
“你為何會到圍獵場來?伍雲峰未竟你是如何進來的?”南帝滿心疑慮,不時捋著沒有胡須的下巴。
問了這許多話,他似乎還要問些什麼,見朱茵緊閉雙唇半句不答,轉身問清荷“靜貴妃,你們認識嗎?”
清荷見南帝滿臉疑惑,跪下答話“剛認識。臣妾出門散心,不巧走入了山林迷了路,之後遇到釜耳嗷豬……”
提到嚇人的野豬,清荷雙肩顫抖著掩麵而泣。
這大概是南帝第一次見到她落淚,容顏布滿愁容,心肝肺跟著一起疼似的。
“呦!看本王的貴妃,這是怎麼了?”南帝疼惜的說著話,伸手就要把清荷扶起來攬進懷中。
他的腔調聽來有些油膩,不太協調的動作看上去有失帝王威嚴。
清荷不起,反而嚶嚶的哭了起來,她抱住南帝的腿說“今日若不是百裡夫人救了臣妾,臣妾恐怕再也見不到我王了!”
南帝愛憐的扶起清荷,轉眼看向秋蘭秋月。
兩名婢女哆嗦著點點頭,確認此話不虛。
秋蘭還指了身後的釜耳嗷豬回稟說“就是這隻,奴婢們差點被這畜生給吃了!幸好有百裡夫人相救。”
“是嗎?”南帝看向朱茵,等待她把故事給編圓了似的。
其它人漸漸圍了過來,似乎都在好奇——她一個弱女子是如何抓住這麼凶猛的畜生的。
朱茵指了野豬身上的竹劍說“慚愧!民婦隻是撿了個漏罷了。”
有侍衛拔下竹劍看了眼回稟道“此竹劍確是林間獵人常用,不過釜耳嗷豬皮糙肉厚,恐怕僅憑一支竹劍不能使之畢命。”
果哩偷偷笑了,還好朱茵想得周全,知曉南帝是個“疑心大葫蘆”指定問這問那,才讓她尋了竹子做了這支竹劍。
她輕輕推了朱茵一下,讓她快些把幻靈草拿出來。
可朱茵不想說,還要等到合適的時機再把釜耳嗷豬喚醒,以製造混亂的場麵,好讓她和果哩得手後儘快逃出去。
清荷柔聲勸道“王上神力通天方獵得麋鹿,百裡夫人僅是女子,定是有其它法子收了這畜生。”
“進帳。”南帝揮袖甩袍。
才走了兩步,他收住腳步用餘光瞧了朱茵說“既然百裡夫人多才多藝,本王洗耳恭聽。”
清荷悄悄對朱茵點頭,跟隨南帝向行帳內走去。
看著南帝的背影,朱茵從袖口處放下千鳥鐧來。
三皇子突然跑過來,像在明月樓那樣牽了朱茵的手笑了笑沒有言語。
進入大帳,各位皇子依次就座。
三皇子寸步不離,拉著朱茵坐在一起,且好奇的追問她如何擒得釜耳嗷豬?
有侍女進帳說虞娘娘求見。
南帝隻說了一個字“允。”隨手接過清荷奉上的茶水抿了口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