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夫人醒來,看著四周多了幾人,眉頭皺起,隨後直直盯著周言清。
“你為什麼要救我?”
周言清認真道,“晚輩此來隻是為了觀閱嫁衣神功,無意於夫人相鬥。”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將嫁衣神功交給你?”
“晚輩知道一些關於嫁衣神功修煉方法的隱秘。”
“什麼秘密?”
夜帝夫人激動起來,一張褶皺的臉上尤為可怖,嚇得冷青萍縮在周言清背後。
周言清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歎了口氣,“從大旗門傳下來的嫁衣神功修煉出來的功力有種特性,第一次修煉出來的功力無比狂躁,不可修行過甚,需將功力傳給他人或者散去一身功力,重新修煉出來的真氣會更加精純且容易控製,不會傷及自身。”
他頓了頓,“嫁衣神功第一次修煉出的內力真氣傳給他人也會十分溫和,原本夫人隻需要適時散去功力即可,可是您強自修煉積累嫁衣真氣,身體被傷得千瘡百孔,無論是否散功,您的時間都不多了。”
夜帝夫人不可置信地看著一臉創傷的雙手,摸了摸滿是褶皺的臉。
“哈哈哈哈哈……”
她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得撕心裂肺,“嫁衣神功,原來是為他人做嫁衣的啊,我不忿夜帝在外麵風流快活,總想著在武功上壓他一頭,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到頭來落得這個結局,我這輩子當真是個笑話。”
冷青萍看著石床上這人歇斯底裡的憔悴樣子,不顧其嚇人的樣貌,忍不住過去攙扶,口中安慰,“前輩,您不用太難過,這世上總還有關係您的人。”
夜帝夫人看著這個單純善良的少女,不由得想到了水靈光。
她轉頭看向周言清,“你可要我這一身功力?”
周言清搖頭,“晚輩一身內功已成,前方道路明了,您這一身功力經過打折傳入晚輩的體內,有害無益。”
他轉頭看著躺在地上重傷不醒的鐵中棠,“前輩若是有心,不妨用一身功力救他一救。”
不管什麼武功,但凡由彆人修煉出來的功力,必定帶上了某種屬性甚至精神意誌,將之導入身體會造成一定影響,嚴重一點的後路皆被斷送。對於一般人而言是一步登天的機會,對於想在武學這條道路上走得更遠的人卻並非是件好事。
因此他也沒有讓冷青萍接受這一身功力的想法,得到這一身功力也無非強行進入先天境界,在他的把控下,冷青萍的習武之路早就被安排好了,無需多此一舉。
夜帝夫人注視地上躺下這人,“他是什麼人?”
周言清回道,“他叫鐵中棠,是大旗門的人。”
夜帝夫人心中一動,水靈光來陪伴她時,常常提到這位年輕俊傑,溢美之詞不吝開口,是一等一重情重義的人。
她有些心思,卻並沒有當場表態。
“你幫我把外麵的人打發掉,我便將嫁衣神功給你。”
外麵這麼大動靜,他們二人都是內功深厚,五感敏銳之輩,又怎會聽不見發生的事情。
此行目的達成,周言清臉上終於露出笑容,“還請前輩放心,必不會擾了前輩清淨。”
他對冷青萍招呼一身,“青萍,你在這裡照顧前輩和這位鐵中棠,我一會兒就來。”
待轉身離開時,周言清心中有些怪異,再次見到鐵中棠,冷青萍似乎沒有多大熱情地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