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口試驗一下劍的強度,在這條通往京城的官道路邊揮劍劈砍,十裡無草頭,但凡不超過手臂大小的直立事物,皆被其一劍兩斷。
終於在他輕輕撥動劍身時,長劍斷裂,一分為二。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頭,也沒個修複的鐵匠鋪子。在冷青萍幽怨的眼神中,周言清表示半截其實問題也不大,依舊教她練習青鬆劍法,周言清用的是木條,冷青萍用的是隻剩半截的斷劍。
他們到了下一個鎮子,周言清花了三十兩重新給她買了一把樣式更加精致的長劍,然後花了五十兩給自己買了一把唐橫刀,除了漂亮,沒有其他特點。
這天,周言清一臉嚴肅地跟冷青萍說了一件嚴峻的事情。
“我們沒錢了,總共還剩十三兩六錢七文。”
“什麼?”
冷青萍一臉不可思議,“那你為什麼花那麼多錢買刀劍?”
周言清自知理虧,呐呐不敢說話。冷青萍無奈,最終接過了財政大權。
……
兩天後,二人提著刀劍,手上牽著紅馬,路過一個偏僻村莊,一個作家奴打扮的男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周言清注意到這人穿的是綢布,價值不菲,恐怕不是出自一般人家。
這人拱手一拜,禮數很是標準周全。
“二位還請留步。”
這等與外人應酬之事冷青萍一般不會開口,周言清還了一個道揖,“不知居士攔住貧道二人有何貴乾?”
那家仆對待他們很是恭敬,“小人名叫何祝,我見二位手持兵器,作江湖人打扮,不知可有武藝傍身?”
“會一點皮毛。”
周言清脫口而出,他不知道對方意欲何為,也沒有自報身份的意思。
何祝麵上失望之色一閃而過,仍舊笑臉相迎,卻瞞不過周言清的眼睛。
“我家主人欲往京城,可是路上出現了一點意外,現在急缺人手,我想請二位同行,算作雇傭,隻要平安到達京城,至少每人二十兩紋銀奉上。”
周言清未作回複,而是追問,“不知你家主人是什麼身份,這一路可會有什麼危險阻攔之類。”
何祝麵露難色,“我家主人的身份不便透露,這一路應當是安全的,不過二位放心,若是遇上不開眼的匪徒,隻要肯為我家主人阻攔一二敵人,必不會吝惜銀兩。”
周言清陷入沉思,冷青萍將他拉到一旁,“這裡距離京城不過日路程,這群人如此警惕,還想要招攬護衛,必定是京城權貴,就怕其中涉及到朝堂爭鬥,我們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周言清深以為然,他正要推拒何祝的邀請,對方又開口勸慰。
“二位不用擔心什麼,我等俱是良人。隻要看到京城大門,二位隻管帶著報酬離去,並不涉及其他。我等已招募了不少江湖人士,其中還有幾位恒山派門徒。”
何祝為了邀請他們,也是煞費苦心了,他們的隊伍停了四天,再耽誤下去,就要誤了時辰。
周言清心中一動,“不知恒山派帶隊的是何人?”
“恒山派二弟子,好像叫儀清。”
周言清沉默片刻,“好,我們願意同行,不知什麼時候出發?”
何祝大喜,“道長願意就好,我們明天就出發,二位請跟我來。”
周言清既然做了決定,冷青萍也不會當場反駁詢問什麼。
不過周言清還是跟她解釋清楚,“以我的實力,沒有幾個人敢將我拖入什麼事情中,還有恒山派的人在場,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實在不行讓六扇門的人來解決。”
“而且我有預感,此行應當不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