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男人快步走了進來,風風火火,樣貌還有幾分英俊,隻是臉上的表情不怎麼好看,兩頰還有些發紅。
周言清眉頭一皺,做出一副不悅的模樣,“雖說你這畫中有些醉意,可練劍之人也不似你這般胡亂飲酒,可見不是什麼高深的劍客。”
對於周言清的無禮直言,來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我丹青生第一愛酒,第二愛畫,第三愛劍,這位古兄弟說得不錯,在使劍方麵,我的確沒有那麼上心,不過要論劍法,還得比過了再說。”
他對著周言清發出邀請,“古兄弟可要與我喝一杯?”
周言清絲毫不顧及其顏麵,“我練劍至今,滴酒不沾。”
丹青生又是大笑出聲,“古兄弟雖然不喝酒,不過我卻也敬重像你這般執著於劍之人,我丹青生一定要交你這個朋友。”
他又轉頭看向任盈盈背上的包裹,“我聽丁堅說你們此次上門帶了禮物,都是些名家遺作,可否先讓我見識一番。”
任盈盈拍拍身上的包裹,拱手笑道,“我帶的東西,是個喜愛名作之人都會喜歡,隻是這裡伸展不開,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而且我有言在先,梅莊的眾位若是能勝過我這師兄一招半式,我帶來的東西雙手奉上,若是不能教我師兄儘興,東西我可是要帶走的。”
丹青生聞言笑道,“有趣,有趣,若是你包裹裡的東西符合我等心意,定不會叫這位古兄弟白來一趟,我且帶二位見見幾位兄長。”
……
丹青生帶著幾人來到一間側室。
這間屋子十分寬闊,基本沒有什麼裝飾,隻中間有一張巨大的長桌。
“餘姑娘,請。”
他抬手對著任盈盈示意。
任盈盈也不客氣,將自己背負的包裹打開,從中取出一副古樸的畫作,一把將其攤開在桌麵。
“吸溜。”
丹青生眼睛都看直了,整個人趴在長桌之上,差點口水都流出來了。
“好東西,好東西啊,這線條,這顏色,這場景,我以前看過的臨摹畫作,都是草紙。”
正在這時,又有兩人進來。
一人黑衣白色紗布外套,樣貌看起來有些猥瑣,另一人白衣蓄須,看起來還是有些猥瑣。
白衣中年看到任盈盈的樣貌,眼前一亮,正要說些什麼,又看到其身旁一個白衣俊俏少年,忍不住倒吸一口冷青。
“此人顏值之高,不在我之下。”
丹青生連忙介紹,“這是我二哥黑白子,三哥禿筆翁。”
又指著周言清二人說道,“這二位是古漢陽和餘秀寧,都是青城派的青年俊傑。”
任盈盈對著二人見禮,黑白子卻是一副十分高冷的模樣。
任盈盈也不生氣,笑嗬嗬對著二人說道,“二位還請先看一看我帶來的東西。”
“你小姑娘家能識得什麼好東西?”
黑白子對此不屑一顧,轉頭看到一本翻開的棋譜,其上落子之巧妙,前所未見。
“嘶。”
一旁的禿筆翁打開一張字帖,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顏真卿的親筆字帖是從何而來啊?”
任盈盈好不在意地笑道,“隻要有心,這些東西也沒有那麼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