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門上的小口,牢房內橫躺著一個批頭散發,一身黑衣破爛得不成樣子的人,背對著眾人,看不清他的樣貌。
黃鐘公對著裡麵開口,“任先生,彆來無恙啊。”
那人毫不理會,黃鐘公正要開口,周言清插嘴問道,“各位是要我進去和他比武嗎?”
“嘿嘿。”
裡麵那人發出一陣哂笑,一副不屑的模樣。
黑白子拉過周言清,輕聲道,“大哥正在說服那人,等會兒我們打開牢門,你自去與他比武就是了。”
周言清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拱手對著眾人拜道,“如此多謝各位好意,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一個提議。”
黑白子不解地問道,“什麼提議?”
“還請你們先睡一會而吧。”
周言清右手放下胸前,掌心向下,慢慢壓下一段。
“砰。”
一股無匹的氣勢爆開,站立的四位莊主一瞬間失去意識,倒地不起,即便是已經入了先天你的黃鐘公也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是誰?”
牢中那人猛地起身,飛掠到門口,雙手扒著護欄,向著外麵厲聲嘶吼。
“嗬嗬,任教主,先不要著急,你等我一會兒。”
周言清從昏迷的黃鐘公身上搜出一把鑰匙,將牢門打開。
任我行慢慢後退,警惕地看著周言清,隨時準備出手。
周言清丟出一個物件,任我行下意識接過,待看清手上的東西,沒有馬上動作,反而死死盯住麵前之人。
周言清輕笑出聲,“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周言清,是盈盈的朋友,她讓我來救你,現在人正在外麵,您還是先將手腳鐐銬打開吧。”
說罷,他自顧自坐到了原本任我行睡覺的床上。
任我行聽他提起任盈盈,終於放鬆下來,開始用鋼鋸一點一點鋸鎖鏈,不過始終沒有放鬆警惕。
周言清翻開床鋪上的稻草,石板上果真有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他抬頭看向任我行。
出乎意料的是,任我行並沒有絲毫想要阻攔的意思。
既如此,周言清就不客氣了,數息時間,便將其記下。
對於這部吸星大法,他的評價就兩字。
雞肋。
功法中吸人內力的法子就不說了,條件很苛刻,卻也沒有想象中的難度。
單看關於其將他人內力化為己用的手段,直接將內力真氣散入四肢百骸,還有幾個特殊的穴位之中,用身體分散同化,隨後粗暴地歸入丹田。
以他現在的見識來看,簡直粗糙到了極點,怪不得動不動身體就出毛病。
就這種破法門,及時停止吸納他人功力,以易筋經化解真氣中複雜屬性,還能夠勉強解決,若是持續吸人內力,彆說易筋經,什麼武功都沒用。
卻不知道朱無視的吸功大法又是什麼個情況?
周言清有些嫌棄地搖了搖頭,卻惹來任我行的嗬斥,“你看了我的吸星大法,為何做出一副惹人生厭的姿態。”
對於周言清偷看吸星大法的動作,任我行並不生氣。
其一,他刻錄下來的功法並不完整,其中少了他對於化解異種真氣的理解和法門。
其二,方才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武功之高恐怕不在他之下,一下子將這麼多高手震暈,其中還有一個先天,就是他自己動手也得竭儘全力。
如此情況下若是廢掉自身功力重修吸星大法,腦子肯定是有什麼毛病。
何況周言清人長得端正,還和自己女兒是朋友,花點心思操作一番,這不就多了一個對付東方不敗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