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一個茶攤旁邊,持劍的黃色紗衣女子和一個灰衣似儒服的青年正在爭吵些什麼。
大多數時候是女子在嗬斥,眼看就要停下來,青年又忍不住插一句嘴,勾起女子的火氣,二人吵鬨攪擾沒完沒了。
聆聽許久,周言清終於明白事情的經過。
青年是點倉派弟子,而女子是峨眉派弟子,青年不小心將女子撞倒,似乎還碰到了一些敏感部位,招來女子的怒罵。
青年自然道歉解釋許久,可是女子十分氣急,自覺受了羞辱,不願動手,又不想輕易放過對方,言辭十分難聽。
終於,當女子言語涉及青年師門時,青年再也無法忍受,拔劍出鞘。
“此事是我的過錯,這位同道要打要罵在下都受著,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辱及點倉派,還請拔劍吧。”
女子本就吃了點虧,聽到對方這番言語,哪裡還忍受得住,當即拔劍出手。
“鐺鐺。”
二人鐵劍相交,身影舞動。
都是名門大派出來的弟子,各有各的傲氣,不願下死手也不肯墮了師門威風,一時間竟鬥得不相上下。
時間一長,女子氣力不濟,漸漸落入下方。
“哢。”
正在這時,一把精鐵折扇攔住了青年的長劍,一道白衣身影出現在二人之間。
青年長劍被挑飛,一時空門大開,白衣身影一腳踹在其胸口,將他踢飛三丈開外。
白衣人影回過頭,一掌俊美絕倫的小白臉出現在眾人眼前。
“好俊美的少年。”
這是在場所有人內心的想法,而那位峨眉派女弟子,此刻更是兩頰緋紅,心跳加速,甚至都忘了找點倉派青年的麻煩。
白衣少年冷冷瞪著不遠處捂著胸口不停咳嗽的點倉派弟子,口中冷冷吐出一個字。
“滾。”
那位點倉派弟子氣急不已,咳嗽不止,剛要罵上兩句,又想到這事本就是他失禮在前,此刻再說些什麼,也是給師門抹黑,隻好捂著胸口搖搖晃晃離開這裡。
白衣少年回頭看向峨眉派弟子,露出和煦的笑容,拱手道,“這位姑娘,你可有受傷?”
那女子早已被迷花了眼,愣愣開口,“我沒事。”
“沒事就好,在下告辭。”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隨後繞開女子走遠,獨留下她一個人在原地站定,一時走不動道。
站在遠處觀望的周言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周言清絕對不醜,甚至還頗為英俊,可對比眼前這人,還是差了一籌。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武功修為,相貌俊美無雙,想必隻有那位移花宮花無缺了。
他出現在此地,難怪那些東廠番子會將周言清錯認成花無缺。
看此刻的花無缺的模樣就能大概想象當年的江楓是何等風采,據說皇室的幾位公主郡主,當年強烈要求護龍山莊排個美男榜,將江楓列為榜首,可惜被拒絕了。
隻是令周言清有些疑惑的是,花無缺此刻的武功必然是入了先天,可他的氣息卻有些虛浮,像是強行被打通任督二脈,還不能完全掌握一身功力,時不時就會有真氣逸散。
估計又是移花宮那位整的幺蛾子,以花無缺如今的年紀和武功,完全沒有必要揠苗助長,就他目前的狀況,若無機緣傍身,恐怕這輩子都無法走出眼前的桎梏了。
周言清搖了搖頭,邀月性情冷漠,變換不定,行事偏激執著,自從江楓的事情過後,更是喜怒無常,在江湖中肆意妄為,若非長相極美,又有一身強橫的武功在身,又怎會有那麼多人吹捧。
說起來移花宮也會招攬收容被情所傷的女子,和常春島的業務有些衝突,隻是對於負心之人,報複手段十分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