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派的駐地也是江彆鶴分配的宅子,主事的天道子帶著兩個全真派係的師弟和十幾個弟子。
至於掌門餘滄海,在福建鬨的一出很難看,在天道子等人的要求下,沒有參加此次大會,而且餘滄海和南方武林門派的關係不太好,反而整日裡和五嶽聯盟廝混。
青城派居住的院子門口,周言清輕敲了幾下門環,大門打開,一個灰衣年輕人迎出來。
見周言清相貌端正,風度不凡,來人不敢輕視,拱手作揖,“敢問這位公子可是尋人?”
這個世界中,如今的青城派構成還是有些複雜,雖是道教門派,而且關於正一和全真的道統之爭很激烈,但並非所有弟子都是純正的道士,天道子的弟子古漢陽身上還背了一門婚事。
周言清拱手拜道,“在下巴蜀武隆山人士楊青,久聞青城派天道子前輩威名,以往無緣得見,今日唐突上門拜見,還請代為通傳一聲。”
說著,他雙手奉上捧著的一個精美禮盒,“這是一支三百年的野山參,用來孝敬天道子前輩,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不要嫌棄。”
周言清沒老道士的首肯,沒有自作主張上門認祖歸宗的打算,而且青城派中的麻煩不少,現在不是好的時機。
言清道人在北方武林名氣不小,若是報上這個名號,一來不利於隱藏身份,二來也是怕天道子等人知道他的身份後,大禮相待,不太像話。
索性報上了個化名。
那青城派弟子見他出手如此闊綽,不敢怠慢,雙手接過禮盒,再次執禮,“還請公子稍待,我這就去通傳。”
“多謝。”
那弟子進去不到一刻鐘時間,小跑回來,抬手相迎,“天道子師叔請您進去一敘。”
“叨擾了。”
周言清告罪一聲,便隨著那弟子進門。
穿過幾個小院,入了最裡麵宅院大堂。
上座一位發須斑百的灰衣道人,一旁還有兩個年輕弟子隨侍,一人頭上圍著布帶,留著馬尾,另一人是個爆炸卷發,二人相貌皆是端正。
周言清向著首座的道人拱手下拜,“晚輩楊青,見過天道子前輩。”
天道子一撫胡須,看向桌案上的禮盒,笑著說道,“你我第一次見麵,怎麼送此大禮?”
一旁的兩個弟子看著周言清,小聲談論些什麼。
周言清心知自己上門有些唐突,不過還是正色,將自己編好的故事說來。
“晚輩家中乃是武隆山上一商戶人家,我七歲時,山上鬨匪患,一夥強盜攻破我家院子,殺人放火,幸得一位灰衣道人出手,這才得以保全性命。”
“我等詢問這位道長名號師門,欲要上門拜謝,可他隻留下了一個名號,青鬆子,父母四處打聽這位青鬆子前輩,卻一無所獲,直到近段時間,我聽聞青城派天道子道長的師弟也名叫青鬆子,故而上門拜見求證。”
聽到青鬆子的名號,天道子有些坐不住了,連忙詢問,“這人樣貌裝扮是何模樣?”
周言清直言,將老道士對號入座,並稍稍美化潤色,“一身灰色道袍有些鬆鬆垮垮,頭發成道髻向右偏,略顯淩亂,有三撇略長且單薄的胡須,隨性自在,不拘一格。”
天道子拍案而起,上前扶住周言清手臂,大笑出聲,“果真是青鬆子師弟,你快與我說說他之後去哪了。”
周言清搖搖頭,“青鬆子道長救了我一家後便離開了,也未曾提到過去處,倒是晚輩了解了一些關於您和青鬆子道長年輕時,在巴蜀地帶蕩儘匪寇,除暴安良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