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一個黃衫絡腮胡子的大漢稟報,“堂主,我們發現李尋歡的蹤跡,聽附近的鎮子上的人說,他受了傷,還坐了輪椅。”
大漢轉頭死死盯著他,“此話當真?”
男人將一把薄如蟬翼的飛刀遞到他麵前,“不會有錯的,此人一身白衣,麵色蒼白,在百丈之外將一條長蟲切成兩半,整個嵌入樹乾裡。”
“哈哈哈哈。”
絡腮胡大漢大笑出聲,“召集人手,我倒要見識一下這位小李探花的風采,請他到飛鷹門共赴大事。”
他名叫仇正風,乃是北方最近崛起的飛鷹門白堂堂主,飛鷹門近來發展勢頭極猛,招募了不少高手,自然將主意打到極負盛名小李飛刀身上。
若不是忌憚其武功高強,早就上門“請”人了。
眼下“李尋歡”受了傷,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
午後,周言清二人找到一個破廟,距離下一個鎮子,還有將近四五十裡路程,也就沒有再繼續趕路。
周言清是不急的,自己傷勢恢複還要一段時間,自然不可能就這副樣子上門,時間耽擱也就耽擱了。
“你不是接了關天翔的生意嗎,後來怎麼樣的。”
二人生起火堆,隨便吃了點乾糧,閒暇時刻,聊起家常來。
唐蜜一臉鬱悶,“彆提了,那傳信是二月留的,我趕到的時候,他早去了京城。”
周言清點點頭,也是,古時通訊緩慢,唐蜜跑到南方武林大會湊熱鬨,錯過時間是常有的事情。
說了一會兒話,他們正要休息。
廟裡進了一個人,一個褐色勁裝的年輕人,手持一把長劍,麵無表情,一舉一動間不自覺流露一絲劍意。
此人的氣質倒是與周言清見過一麵的荊無命與阿飛有些相似。
“在下進來歇歇腳,叨擾二位了。”
這年輕人隨手與周言清二人打了個招呼,一點都沒有征詢二人意見的意思,自顧自抱劍坐了下來,態度甚至有些倨傲。
“你這人……”
唐蜜自然不忿,就想上前與他說道說道,被周言清攔了下來。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這位兄台不似惡人,何必計較這些禮數。”
唐蜜被勸服,那位年輕人卻開口了,“我出道至今,殺人無數,所有人都說我是個劊子手,倒頭回有人說我不似惡人。”
他看著周言清,見他還坐了個輪椅,頗感好奇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啊這?”
周言清愣了一下,他很想說剛才隻是不像惹麻煩,隨便說的場麵話而已。
不過還是對他抱拳一禮,“在下楊青,巴蜀人士。”
“你可不叫楊青,更不住在巴蜀。”
一個絡腮胡子大漢帶著十來個人進來,這些人皆帶著如鷹頭般的古怪麵罩,殺氣騰騰,不是仇正風與飛鷹門徒又能是誰?
“你是何人?”
“飛鷹門仇正風。”
仇正風仰頭笑道,“你是李尋歡,家住山西李園,是也不是。”
周言清還來不及開口,那年輕男人右手已扶到劍柄之上,死死盯著周言清,“你是李尋歡?”
一陣涼風透過破爛的窗戶吹來,周言清忍不住捂嘴咳嗽兩聲,“我不是李尋歡。”
唐蜜也開口插話,與眾人爭論,“李尋歡是什麼人,憑什麼與我師父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