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磨磨蹭蹭走了一個多月,終於到了武當勢力範圍。
周言清的腿腳已經無礙,棄了輪椅,換上以往的一身深藍色道袍,他身邊兩人穿著也正式許多。
他們趕路到武當山腳下時,見到許多外來的武林中人,不禁有些疑惑。
周言清沒來過武當,但是去過少林,大致不差,一般情況下,各個門派山門是不會有那麼多江湖中人聚集的。
莫非又有什麼事端。
他們一路穿行,倒是沒人將他與那位武林盟主聯係在一起。
周言清到武當山下,將自己的度牒作為身份證明,交給一個看守道童通傳。
這道童接過度牒,先是一愣,呆呆看著周言清,許久才反應過來。
“盟主且跟我來,掌門師祖早已吩咐過了,但凡是您來,不用通傳,直接帶去見他老人家就好。”
周言清做了一個道揖,“如此就多謝了。”
三人隨道童穿過幾個觀子和演武場地,入到真武殿前。
周言清遠遠看到衝虛與兩個武當弟子正在說些什麼,其身旁還有一道人,氣息渾厚綿長,還要勝過衝虛。
道童進去與衝虛二人說了些什麼,衝虛二人看到周言清,連忙出來迎接,作揖行禮。
“福生無量天尊,言清師弟,哦不,現在該稱呼你盟主了,你總算是來了,貧道這裡可是愁壞了。”
周言清回禮,身後兩人各自行禮。
“衝虛道長客氣了,莫要取笑貧道,還是叫我言清吧。”
他看了一眼衝虛身旁之人,衝虛道,“這是貧道師弟衝揚。”
二人相互見禮之後,周言清好奇問道,“這武當山下多了許多武林人士,還有道長剛才說愁壞了,不知是個什麼意思。”
衝虛與衝揚對視一眼,反倒輪到衝虛有些奇怪,“言清師弟不是聽聞南方鐵無雙的事情過來的嗎?”
“啊這?”
周言清有些不好意思,“貧道回了趟巴蜀青鬆觀,此番前來是想與衝虛道長商量南方武林之事,交流心得,順便探討全真道義,倒是不知此事,還請道長與我說說。”
“原來如此。”
衝虛似乎真有些為難,倒豆子般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兩個月前,江南雙獅鏢局滿門被屠戮,許多線索指向名望極高的江湖宿老鐵無雙。
而後鐵無雙府上送了一壺毒酒給花無缺,被鐵心蘭喝掉,當天所有解毒藥材全部被鐵無雙的地靈莊采購一空。
花無缺自然上門理論,但是鐵無雙口口聲聲說不是自己乾的,又莫名當眾自殺,事事都透露著詭異。
南四奇中的水岱,原本是武當派外門弟子,後來自立門戶,雙方也保持了良好關係。
他與鐵無雙交情極好,常常以其子侄輩自居,發生了此等事情,水岱自然無法坐視不管,就想讓武當做個公證,搜集證據,還鐵無雙一個清白
正巧花無缺等人也覺得蹊蹺,多番探查之下,抓到發瘋的十大惡人之一狂獅鐵戰,直言這才是殺害雙獅鏢局滿門的人,不過被人控製,並且將矛頭指向江彆鶴。
眾人各執一詞,爭論不休,就想著找武當派作為公證,好好審查此事。
至於說為什麼不找周言清這個武林盟主。
巴蜀據說正在動工修建武林盟主府,可是並未見周言清本人露麵。
而且說實話,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名鎮一方的人物,雖然對周言清成為武林盟主沒有多大意見,可是眾人都清楚“言清道人”的武功和上位經過,不太認可他的公信力。
而平靜師太往山東去了,據說自己身上還有麻煩在身。
武當雖然是北方勢力,但是與南方挨得近,常常與南方武林打交道,又有水岱的關係,眾人自然覺得武當更加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