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當今武當派還有沒有人看過這些壁畫,是否了解其中真意。
周言清在心中將這一套拳法記下,準備今後私下摸索,卻是不敢光明正大使出來。
四處搜查一番,並無其他發現。
他心中一動,閉上雙眼,五感意識探查而出,隨之散出的,還有自身的勢。
果不其然,石壁右下角有異。
蘊含著勢的精神意念,在石壁底層發現一些微不可察的紋路了。
“用極致的真氣和精確的操控力,在石壁內層超過一米的位置留下的微不可查的痕跡,組成許多字跡,若非到了我這等境界,就算知道有東西,恐怕也探查不到,強行磨去表層的話,還會破壞紋路結構。”
張真人不愧為張真人,就是能做些尋常人想不到的東西,如此大費周章留下的字跡,必定極為重要。
留字並非武功,而是一些自身事跡的敘述,大體意思如下。
“我幼年隨師父覺遠大師在少林吃齋念佛,癡迷於武學卻不得其法,遇上了一個掛念了一輩子的女子,從她給的鐵鑄羅漢中學到一套拳法。”
“不久,一個名叫何足道的人闖少林,我取巧勝他,卻暴露了偷學武功的事情,師父為了保我,舍命送我與那女子下山,自己重傷身死。”
“我心中對少林滿懷憤恨,卻也知道自己觸犯戒律在先,怪不得旁人,心中自責,深知自己這條命是師父用命換來的,不敢輕易舍棄。”
“師父臨終前,口述一套《九陽真經》,但是沒能念完便去世了,我學了半部內功,闖蕩江湖,接觸到各家各派武學。”
“輾轉到武當之後,接觸到道家真意,通讀道經,有了更深層次的領悟,取《九陽真經》中的純為立意,創出《純陽無極功》,自然而然領悟勢,創立武當派。”
“我聽說過關於宗師境界的立意,也清楚現有宗師畫地為牢的做法,道家講求順其自然,而非強行改造操控自然,便舍棄了這條路。”
“隨著對道經的領悟與對自然的了解,我愈發覺得宗師一道,最重要的是對自然萬物的解釋和闡述,因此開始了對太極陰陽的研究。”
“道理很難,武功卻很簡單,這時的我,不敢說什麼掌控一片天地,但是所謂的宗師,也就那麼回事。”
話到這裡,戛然而止。
言語不詳,周言清有種感覺,不是張真人不想說下去,而是不知道該怎麼闡述。
正所謂,道可道,非常道。
太極陰陽,解釋天地萬物,聽起來有些科學,有點像法則成聖。
水母陰姬對於水的理解已經到了一個極為深厚的地步,但是戰鬥力相對周言清並沒有呈現壓倒性的局麵。
反而比之日後的手段,還要差了許多。
難道說重要的不是途徑,而是闡述,或者說自己的理解與意誌。
這與勢似乎不是一個東西,就如同張真人前麵提到,自創純陽無極功就領悟了勢,他此時領悟的勢應該不是太極陰陽。
“或許,我在武學方麵的積累和見識還不夠,不過總算是有了方向。”
周言清心中有些猜測,畫地為牢的手段最大的目的或許不是提升自己的力量,而是一個更容易看到或者理解的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