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虛看了許久,有些猶豫說道,“師兄,這上麵的東西是不是太過雜亂了。”
石壁上的內容大多有武當武學的影子,但是隻有部分,意義殘缺不全,不如武當絕學規整,更像是整理時打的草稿。
沒有聽到旁邊之人的答話,衝虛轉頭看去,衝易眼睛一刻不停看著石壁之上的內容,愣愣出神。
衝虛見此,也不打攪,自顧自去看彆處刻畫。
良久,衝易開口,“師弟,你有沒有覺得,石壁上的內容,更合乎道。”
衝虛又抬頭觀望,一無所獲,忍不住苦笑一聲,“看來武當武學傳承,還得落到師兄身上啊。”
而後,他看著一個蒲團旁邊的架子,幾本明顯被翻閱過的道經書冊格外乾淨,與其他地方全是灰塵的模樣行程鮮明對比。
“來者擅闖武當禁地,看此地物件擺放方位,似乎並沒有帶走什麼東西,還將鑰匙留了下來,你說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衝易搖了搖頭,“這個秘境封閉三十多年了,連我等都不清楚這裡麵究竟有什麼,更遑論此人,恐怕也是想來找些神功秘籍。”
衝虛不置可否,“即便使用藥物,想要製服師弟你,來者的武功必定已突破先天,應該是趁著大會混進來的,更大可能就藏在上武當的來客之中。”
衝易沉默半晌,有些遲疑,“闖入者對武當應該沒有惡意,否則也不會留下鑰匙,具體如何處置,還要掌門之地來拿主意。”
衝虛輕輕歎了口氣,“當下正是多事之秋,南方有血月神教作亂,朝廷似乎也有動作。”
“這麼大的江湖,要找一個刻意隱藏的先天高手恐怕不現實,讓外人知道了,不過徒增笑柄,又恐生出事端,讓眾位師弟先不要向外透露,囑咐門下弟子留意會使本門武學的人,若外麵沒有動靜,此事到此為止。”
“好。”
“師兄,既然這壁畫內容對你的武學有益,今後便由你來看管吧,我再調一位師弟過來與你一起看守。”
武當派對於外人闖入一事的態度有些過於寬鬆了,除了衝字輩的道長,也就一兩個高服侍的道童大概知道出了事情。
在衝虛的再三警告之下,沒有對外透露出半點風聲,參加本次大會之人一無所知。
周言清令兩個徒弟做的準備沒了作用。
……
晚飯之後,花無缺帶著小魚兒和鐵心蘭兩人上門,至於緣由,自然是因為唐蜜吹的牛皮。
不等花無缺上前招呼,滿臉淚痕的鐵心蘭便要跪在周言清身前。
“道長,還請救救我父親。”
一道柔和帶著暖意的勁力將鐵心蘭托起,阻止她下跪。
周言清帶著楊孤鴻上前招呼,至於唐蜜,自覺躲藏起來。
“鐵姑娘不必如此,我來武當,本就是要解決此事,令尊的情況,我心中有數,我有三成把握能治好他,三日之後,自見分曉。”
鐵心蘭神情恍惚,聽到周言清有辦法治好他父親,心中欣喜,又聽把握隻有三成,不免患得患失起來。
此刻的鐵戰,仍然被武當派扣押起來,今日剛剛又一次發狂,傷了一些武當弟子。
現在的情況是,武當派的來客之中,必定有人做了什麼手腳,否則鐵戰逃離也太過巧合了一些。
所有人都有嫌疑,武當派不能監視全部來客,那就隻能控製鐵戰了。
若是再出點什麼事,在武當派的地盤上,麵子上掛不住。
鐵心蘭雖然心中難過,卻也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
花無缺對著周言清抱拳拜道,“有勞言清道長費心了。”
幾人特意前來,總不能讓他們問個話就走,周言清留他們喝了杯茶水,順便談了些關於此事的事宜和看法。
交談間,小魚兒幾人對周言清的看法大有改觀,再加上唐蜜今天頂著周言清的身份對待江彆鶴毫不客氣的態度,他們意識到,周言清與江彆鶴的關係似乎不像小魚兒那天偷看到的那麼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