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清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家小姐是哪位?”
溫良恭也好奇看了過來。
丫鬟指向河邊一條豪華的大船,“我家小姐就在船上,公子上船便知。”
周言清雙眼微眯,心神想那邊探查而去。
“有些熟悉。”
“好,那我就與你走一趟。”
丫鬟帶著周言清登船,對方沒有趕人,溫良恭自然也跟著。
二層船艙之中,紅裙絕美女子雙手捧著一張宣紙,上麵寫的,正是周言清所作的畫春堂,似若有所思。
看到周言清進來,臉上露出笑意。
“明毓,果然是你。”
周言清的語氣說不上好,明毓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隻是看到他身旁的溫良恭,眉頭微微皺起。
溫良恭會意,拍了拍周言清的胳膊,衝他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低聲道,“很漂亮哦。”
說罷,雙手合十,彎腰躬身退出了出去。
船艙內隻剩下他們二人,周言清一點不客氣,自顧自找了個桌椅坐下。
“你怎麼也來京城了?”
明毓毫不在意他的態度,笑盈盈坐到他對麵。
“父王被人抓了,我心中急切,想來找找不行嗎?”
周言清麵露譏諷之色,“算了,你嘴裡沒一句真話,說說吧,你找我做什麼,先說好,今時不同以往,你若敢拉我下水,就彆怪我翻臉無情了。”
他沒有問十二星相的事情,對方為什麼要騙他,現在又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這女人就是個政治動物,她能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奇怪。
若不是曾在地宮之中救過自己,周言清都不想過來見她。
明毓臉上露出委屈之色,“難道我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老朋友敘敘舊不行嗎?”
“你這樣的朋友,我可消受不起。”
明毓不想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反而拿起桌上的宣紙,“你現在到京城來,應該是為了六扇門中那位冷姑娘吧?”
“隻是你寫這詩是什麼意思?一牆之隔,卻不至於思念難過到這個地步吧?”
“倒是寫得極好,以往還沒發現你有這等本事,讓人一眼看不到底。”
提到這個,周言清就有些鬱悶,抄完這首詩,是個人都以為他經曆了情感挫折,以往還能敷衍一下,可是現在遇上老熟人,故事都不好編。
他沒好氣道,“我看黃梅戲,自個兒傷春悲秋不行啊,你問那麼多乾嘛?”
明毓笑盈盈道,“我覺得這首詩與你這個人格格不入。”
而後,小心翼翼試探道,“你能不能也給我寫一首,專程為我寫的詩,然後送給我。”
她的眼中,少有地露出一絲期待。
周言清看著她的樣子,並沒有馬上拒絕,今日的明毓,與以往都不樣,沒有太多精明算計,而更像是一個普通女子。
比之以往,有一種彆樣的美。
周言清輕搖了搖頭,甩開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直言道,“那首詩不是我寫的,我也不會寫詩。”
明毓臉上失落之色一閃而過,慢慢為周言清沏了一杯茶水,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周言清愈發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到底找我過來乾什麼?”
“你放心,隻是陪我待一會,沒有其他目的。”
明毓被窗外河邊玩水的孩童吸引了注意,似看得入迷。